这新下来的一户人家正好住在钟广鑫他们家的正上方。而钟广鑫他们家安装的空调位于天井一侧。通常情况下,在屋子里确实不太容易听到太大的声音。然而,此刻周围的环境异常安静,简直静得出奇。所以,只要稍微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空调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嗡嗡声还是能够捕捉到一丝一毫的。
说来也巧,这整栋楼里目前似乎只有这两户人家还有电可以使用。由于他们彼此居住得如此之近,若是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啦!
“喂,我说你们啊,这发电机到底是哪家人的呀?为啥偏偏就你们这两家有电呢?你们要是不肯卖电给我们也行,要不帮忙把赵家的闺女叫出来问一问呗。要知道,咱们可都是多年的老街坊邻居了。那赵家姑娘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点小忙总不会不帮吧?反正也就是多接一个接线板的事儿罢了,我们愿意多出一些食物作为交换条件哟!”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喻子健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不耐烦和恼怒。他实在不愿意再与这无理取闹的一家人纠缠下去,于是果断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准备返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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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家人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其中一人不知从何处捡到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对着他们刚刚安装好的坚固防盗门猛力敲击,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当当”巨响。
喻子健见状,停下脚步,刚想要开口劝阻对方停止这种过激行为。就在这时,隔壁的钟广鑫突然猛地推开自家房门冲了出来。只见他一脸怒容,双眼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还没等钟广鑫来得及张口说话,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开防盗门,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个正拿着铁棍拼命敲打门的家伙。那人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倒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钟广鑫迅速举起手中紧握的弩,箭头直直地抵住倒在地上那个人的脑袋。他怒声吼道:“老邻居,我已经好言相劝过你们一次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识好歹!难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们动手吗?电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有本事你们自己去那片废墟里找一套发电机回来啊!我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老邻居就委曲求全?我们连空调都舍不得开,就是为了省电,难道还要把省下来的电让给你们用不成?你们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要是再让我听到外面有任何吵闹喧哗之声,我保证会毫不犹豫地射穿你们用来敲门的那只手!”
那人着实被吓得不轻,满脸惊愕之色,完全没有料到钟广鑫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只见他被钟广鑫狠狠地一脚踹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回想起之前楼下安装那块膜布的时候,钟广鑫表现得还算大方,居然把剩余的膜布都慷慨地送给了他们。所以当他们得知钟广鑫这里有电时,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电如今可是极为稀缺之物,尽管他们所需不多,但寻思着只要苦苦哀求两次,钟广鑫应该会心软答应下来吧。谁曾想,钟广鑫二话不说竟然直接动起手来!
然而,几十年来所形成的世界观却让他始终坚信钟广鑫绝对不至于动手伤人。想来这举动大概只是钟广鑫拿来吓唬人的手段罢了。虽说刚才被踹的那一脚着实令人心头憋着一股闷气,但一想到能够用上电,这点委屈也就暂且忍耐下来了:“咱们不过是想借用一点点电而已啊,又不是白用您的,该给多少报酬咱绝不会少一分。再说了,晓慧那孩子可一直称呼我为叔叔呢,这么多年的情分总还是有的吧?这鬼天气,家里要是没个电,真能活活热死个人呐!您既然有这个能力,就行行好帮衬帮衬大家伙儿呗。”
钟广鑫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轻笑。紧接着,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紧握的弩,动作迅速而果断。弩箭如闪电般划过空气,与那个人的脖子仅有毫厘之差,最终箭头“叮”的一声撞击在墙壁上,溅起一片细微的灰尘。
刹那间,脖子上传来的尖锐刺痛感令刚才还口出狂言的人瞬间面色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钟广鑫不紧不慢地走到墙边,弯腰拾起刚刚射出的弩箭箭头。他缓缓站直身子,眼神冷漠地凝视着眼前瘫倒在地的人,口中冷冷说道:“怎么样?想不想亲自尝尝这玩意儿扎进肉里的痛苦滋味儿?又或者……我下楼去找些那些病人们的鲜血,用它们好好浸泡一下这支弩箭,然后再拿来跟你们玩玩如何?”
钟广鑫边说边将弩举了起来,瞄准了喻子健他们家楼上的那一户人家。见此情景,那位原本嚣张跋扈的商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拼命地摇晃双手并连连摇头,嘴里结结巴巴地喊道:“不是我敲的!真的不是我啊!我……我不要电了,再也不敢要了!”
话音未落,商人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滚带爬地往楼梯上方逃窜而去。他一边跑,心中一边暗自咒骂着,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在家里居然藏有这种危险的武器。普通人家能有一把榔头或者锤子就算很不错了,哪像这里,简直就是个恐怖的军火库嘛!
钟广鑫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随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楼道里。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关门声响起,那扇厚重的铁门再次紧紧合上,将外界的喧嚣和混乱隔绝开来。
喻子健心里暗自嘀咕着,今天的钟广鑫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啊,怎么会如此地暴躁呢?他刚想要开口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话还未出口,钟广鑫便像一阵风似的径直朝家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喻子健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一旁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大叔。看到大叔那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喻子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最终还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过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还要凭着和老邻居的那么点情分去闹腾,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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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钟广鑫匆匆忙忙地赶回屋里。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消毒纸巾,仔细地擦拭起双手来,仿佛要把所有的细菌和晦气都擦掉一般。紧接着,他快步走到床边,眼神关切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赵晓慧。只见赵晓慧的脑门上正贴着一张退烧贴,脸色苍白如纸。
钟广鑫小心翼翼地将毛毯往上拉了拉,把赵晓慧的身子裹得更严实了些。虽然此时房间内的空调温度已经调得颇高,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闷热难耐,但他知道对于正在发着高烧的赵晓慧来说,这样的温度或许才刚刚合适。要是一下子把空调全都关掉,室内温度骤然下降,那只会让病情雪上加霜。所以尽管自己热得直冒汗,钟广鑫也只能强忍着不适。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双眼的赵晓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钟广鑫。钟广鑫见状,连忙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起来,同时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吧,不会再有吵闹声打扰到你啦。”听到这番温柔的话语,赵晓慧微微地点了点头。
赵晓慧唔了一声,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虽然未必能睡着,但睁着眼也头疼,不如闭着眼,说不定就睡着了呢。
钟广鑫看着时间,从冰箱里重新拿了一片退烧贴给她换上,好在赵晓慧只是有点发热,没什么其他的不舒服,烧的温度也不算高,三十七点五度,要不是见赵晓慧睡醒后懒懒的不想起床,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都没发现赵晓慧发烧了。
看着唇上没点血色的赵晓慧,钟广鑫道:"嘴里答应的我好好的,有什么不舒服都跟我说,你要是昨天头疼的时候告诉我,吃点药就能压下去,说不定都不会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