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确傻了。
居然会对这少年口中的花开了,快跑感兴趣。
呵。
他有病。
扛着少年,时榫一路东张西望,掩藏踪迹,躲了好几个路人后,这才有惊无险地将少年抗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就一张床,时榫可没那么好心将脏兮兮的少年放在自己床上。
他将少年放置在地板上,揭开对方衣衫,然后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伤。
嗯,虽然伤口多,但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没有大面积化脓。
估计是少年自己清理过,只不过伤得太重,还是发生了感染。
时榫用房间里的水给少年清理了下伤口,又给他简单包扎了下,然后就放置不管了。
伤药他是没有的,工区物价高得离谱,听边原说,简单的止血药就要二十个工时,至于其他的,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清洗了下手上的血污,时榫瞅一眼地上昏迷的少年,无辜耸肩。
反正也熬好几天了,那就再熬一晚上吧。
要是今晚还活着,那他明天就去找乌琪借点伤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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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榫醒来时,少年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蠕隐虫就趴在少年胸膛上,几条触须散开,呈十足的占有姿态缠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趴一个晚上了。
时榫揉着脑袋起身,顺便警告那家伙,“敢把他吃了,我就吃了你。”
蠕隐虫:……
虫很老实地下来了,溜溜达达缩进床底,半点不舍的苗头都没敢有。
下了床,时榫查看了下少年状态,发现他比昨晚要好了些后,不由挑了下眉。
“还挺能活。”
既然还活着,时榫准备洗漱完后就去找乌琪借伤药。
他去的还算及时,乌琪正要出门。
“这回是轮到你出去了?”时榫问道。
乌琪:“是啊,怎么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