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逐渐坚定起来，伸手敲了敲门框：“我们是人，不是畜生，这就是你跟张司令之间最大的区别，杜园能那么做，是因为她疯了，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她。

可你呢？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我们都在那面旗帜下发过誓，绝对不能做出跨越红线的事儿！”

“你走吧。”

门内的人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嘶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解药告诉你的，与其日后苟延残喘郁郁而终，倒不如死个痛快。

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遍，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人类的存亡。”

祁连山哼了一声，抓过拐杖转身就走。

“你知道张司令为什么不把我杀了，反而非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门内忽然传出了一句话。

祁连山头也不回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的下作手段！有什么可炫耀的。”

“你错了！”

门内的人再次笑了起来：“他之所以把我留下来，可不是这个，在他心里，其实也是认同我的做法，可他却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他这是在给人类留一条后路，而这条路就是我！只有我全部掌握了当初杜园留下的资料。”

门内的人发出猖狂的大笑，祁连山忽然感觉浑身发冷，他仰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竟然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

“我要调阅那份名单。”

档案室内，祁连山的脸色十分难看。

“对不起，祁连山团长，你没有权限。”档案室的管理员摆着一张死人脸冷冰冰的回绝了他的要求。

“我没权限？”

祁连山愣住了：“我是张司令特许的传令人员，就算是最高等级的文件也有权利调阅，怎么会没权利看这份名单。”

死人脸仍旧摇头：“对不起，祁团长，这份名单只有两个人有权限调阅，但这两个人没有你的名字。”

祁连山愣住了，随即想起刚才从那个人那里走出来时对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