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汐童,“童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汐童提高声音,一字一句道:“大姨你没听错,我说好的,大姨去洗吧了!我累了,要歇歇!”
“歇歇歇!你是千金小姐吗?要人来伺候。娘,惯子等于杀子,你别一味地惯着她。
小|娼|妇,你要敢啥事不做,明儿老娘就让人送你去农场改造!”李秀折回来,凶神恶煞地瞪着顾汐童。
李秀的舅舅在革|委会工作,仗她舅舅的势,李秀平常没少作威作福。
顾汐童定定地盯着李秀,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李秀骂道:“看看看!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眼珠子挖了!你个臭|老|九的子孙,你要反了天了!
要不是你丫|的还有点用,你以为,你还能在家呆着?”
李秀边吼边将手里的火钳朝顾汐童扔去。
见状,顾汐童赶忙往边上让一步,火钳从她身边飞过,落到不远的地上,泥地被火钳砸出一个小坑,溅起的土浮起又沉下。
“童童,你个死妮子,真是越长越没规矩,这是你大嫂,你怎么能忤逆她?赶紧给你大嫂道歉!”
张琴怕事情闹大,惹邻居看笑话,又担心李秀真让人将顾汐童送去农场,赶紧出言安抚李秀。
她不是舍不得顾汐童去农场,而是还没拿到张家财宝,必须将顾汐童养在身边。
李秀的咒骂提醒了顾汐童,眼下自己的身份特殊,并不是跟她们硬刚的时候。
“我去洗!”顾汐童按下心里的怒火,淡淡地应一句,然后越过张琴,往后院走去。
张琴见顾汐童服软,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转头宽慰李秀,“老大家的,算了!”
李秀追过去,倚着门框,对着顾汐童的背影骂道:“小贱人,我跟你说,老娘一会要检查,衣裳没洗干净,老娘会收拾你。”
顾汐童置若罔闻,任李秀在那里哔哔。
顾汐童明白曲则全,枉则直的道理。
此刻,不是与白家人置气的时候,她要思虑的,是如何脱离白家人?早些去到姥姥姥爷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