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春兰见儿子不说话,生怕儿子又反悔,赶忙说道:“儿子,我跟你说,张琴心思歹毒,咱们绝不能跟这样的人家结亲。
她家白冰摔断腿不能下乡,她就把主意打到童童身上,狠心让童童顶白冰的名额,把童童送去下乡。
要我看,白冰摔断腿就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张琴的算计,只是可怜童童那孩子了。”
郑明远握勺的手僵在半空中,抬头看向母亲,疑惑地问道:“妈 ,你说什么?童童去乡下了?”
龙春兰点头道:“那可不是,你王婶家兵哥儿不是两同你一批下乡吗?
你王婶那天去送兵哥儿,在火车站遇到张琴,跟张琴打招呼,才知道她去车站送童童。
童童也是命苦,爹娘去得早,遇上个狼心狗肺的大姨。这一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母亲后面说了些什么,郑明远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机械地吃着碗里的饭,脑子里全是顾汐童去乡下的事。
母亲离开后,郑明远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前世今生的种种。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重活回来后,事情跟上辈子截然不同。
医生说他的腿伤得极重,要想重新站起来,没有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两年?如今是七二年,过两年是七四年,到时他再去宁县找童童,还来得及吗?
远在和平生产队的顾汐童,还不知道郑明远也重生了,此刻的她,正和知青们在院子里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