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淫欲病重害无辜救苍生彻除瘾花
艾扎得知杜良病重。想来自见他,都是瘦如灵猴,时有弱不禁风。每天几声猛烈咳嗽,振聋发聩,但早习以为常,不足以要命。每天照样是精神抖擞,打了鸡血一样振奋人心,怎么会病了呢?
艾扎想自己体胖身宽,自食用杜良所供膳食,有时振奋,有时力不从心,有依赖之心,不食用,就为民不振,不知是何原因?
听闻杜良被曾病入膏肓,起因竟然是彻夜目睹闫莹画像,手脚软绵,眼花舌颤,此正是彗星坠地之日,妖魔附体,瘟疫滋生,艾扎未敢亲临。
得知杜良康复,就赶紧亲临慰问。
三十六乘法驾,穷奢极丽。旌旗旒苏,冠金冕玉,以象驾车。亲卫侍女,前呼后拥。锣鼓号角,填街塞巷,浩浩荡荡。后未出门,前以抵第,艾扎亲临杜良府邸探视问疾。
日在头顶,骄阳似火。又守了一夜的侍卫胡林,神情恍惚,他听得鸣锣开道,人声鼎沸,旌旗之中黄罗伞下,正是艾扎大王驾到杜良府邸。
尹健和封标一左一右,把艾扎搀扶进入杜良正堂。杜良起床被三个侍女扶着坐在下首,把整座太师椅留给大王。
艾扎见杜良容貌憔悴,神志不清,含糊其辞。
外面侍卫窃窃私语,说是军师亵渎神灵,天怒人怨,疫病惩罚。
见艾扎坐定,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艾扎摆手说:“礼节就免啦,这数月病榻,体又羸弱,本王心痛不已,寝食难安,实施祝福,天天祈祷,现已好转,滇海之幸。”
杜良喃喃问道:“瘟疫横行滇海,横尸遍野,十尸二三,传言可真,这些侍仆也不把真相告知于我。”
艾扎说:“我是下令不予你讲,你本已力不从心,再加心事,病笃可怜,于心不忍。”
艾扎问杜良:“军师战胜病痛,可用何药?”
杜良说:“您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本意为婴孩胎衣为药引,夹杂罂花叶苗种壳,还有去污涤浊,和血化瘀,通达之药。”
他叹口气,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说:“胡林把我的话传成:‘足月男婴,取其心肝煎炒为药’。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不知伤害多少无辜。前几天才知晓此扭误,真是罪孽深重。”
他咳嗽一声继续说:“我本辅佐大王,造福滇海,却被狼子野心之人歪曲,我已把胡林处死,其家人宗族,及身边这些知情不报者,供给七七四十九人以命抵罪。”
杜良食婴孩之心早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和当年艾扎眼疾杀医有甚者而无不及。
侍立的封标本杜良刚才的话震惊的瞠目结舌。胡林和这些知情者死无对证,又枉死了这些生命,这是魔鬼,草菅人命。
如杜良病症瘟疫,局限于凤凰王廷百里罂花种植地域。封标观察和分析此种植物分泌毒素,食用者易生依赖,长期以往,迷乱心智,损体伤质,颓废萎靡,惶惶不可终日。只要停止食用,方可痊愈。未取食者也无此病症。只有铲除殆尽,方可一劳永逸,消除瘟疫症患。
罂花起因于杜良医治艾扎眼疾之药,来自于滇海东南暹毒国。艾扎眼疾康愈,王廷多种植,后流传于外,现散布于王城周边。春食秧苗,秋冬食果种,瘾翳依赖,人多面黄肌瘦,久病痨疾,疫瘟殒命。
封标就任民部郎,大刀阔斧恢复生产,屯田垦荒。农渔牧齐头并进,休养生息。农兴民旺,储粮于民,滇海萌发生机。
但罂花种植,屡禁不止,需要王廷政令,昭告天下,重责重罚,严惩不贷。要想清除殆尽,根源在于王廷,决心也在于王廷。
鬼迷心窍的杜良或已深至其害,但却置之不理,或是装聋作哑,其中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在通过罂花渔利百姓。
身为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带头作恶,实为心痛。封标站在杜良府邸,面前有王廷权利之巅的杜良和艾扎,他不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