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觉给杜良献计,在坛下祭祀求雨。
杜良听闻有雨,一下子挺直腰,问道:“何时有雨?唯有祭祀?”
“我认识一云游方士,其观五星、七政。断言有雨,吟唱着不知所踪,其歌曰:“乌云脚底白,定有大雨来。黑黄云滚翻,冰雹在眼前......坛下三日供,一日引风,二日招云,三日霖雨。不但有雨,还有冰雹。”
“这冰雹以前遇到,屋瓦遭殃,树木嘉禾折断入泥。”
宫殿王室不必担心,其可经地动历风雨,拳头大石头不能动其整体,何况冰雹,雷卵不足为忧,只请相国下诏令民众防备为要。”
东觉说:“这是让兴茂去吧。他现在在哪里?”
“已搬离养心殿,龙城无居所,正在海晏待命。”东觉说。
“听闻其孝感日月,望天殿闲置,就让他母亲搬来,颐养天年吧。”
不是担忧兴茂其能,而是其接近东觉令杜良心起疑心,所以现在杜良让东觉去传达自己的命令,囚禁其母。
东觉当然能听出来不但要制约威胁相貌,更让自己去得罪兴茂,离间其心,可谓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东觉当然不能忤逆,很是爽快答应,杜良说:“你回去,给兴茂透个信,我令亲卫用我车,把老太太接来。”
东觉回到海晏,亲自登门兴茂家里,这是前后两进的院子,院墙很高,红木如铜铁一样对扇大门,能进车马,前面住着其母亲。
后院小门,进去才是兴茂一家老小,一妻妾,一个十岁儿子,四个女儿,两个为姐,两个为妹妹,姐姐也都十二三岁的样子。
老太太邵润秀眼睛看不见,耳朵和心一样灵,三十岁才怀上兴茂,兴茂出生,丈夫因病去世,哭瞎了眼睛。
兴茂独子,孤儿寡母近三十年,修的清心寡欲,一直教导相貌与人为善,不争不抢不能做亏心事。
今年五十九岁的邵润秀,六尺个,有些驼背,腿脚倒也利索。
家丁老张头张富海一瘸一拐的给东觉打开门,堂屋门口的邵润秀就问道:“不是贵人来了?”
老张头笑着说:“老太太虽然看不见,心如明镜。您在猜测是哪位贵人?”
“大祭司,还有谁会登门?”老太太说。
“老太太神了,能看千里,知天下事。”他紧走几步,把手里的点心放进老太太手里说:“这是内人做的糕点,您老尝尝。”东觉给老张头使个眼色,让其把兴茂叫来。
邵润秀接在手里,抬手凑着嗅了嗅说:“这次有桂花,加了西山岛的春茶,好东西。”
东觉说:“要么说老太太料事如神,比我们这些人都有见识,还真是这样。”
邵润秀抬起头,把手里的糕点伸出来,说:“老张,分些给孩子们吃,这么多,我老太太尝一个就是福分了,人老了,越发不重用了,糟蹋了这好东西了。”
东觉说:“给孩子们准备了,这是您的。”
兴茂从后院跑出来,把东觉让进堂屋正厅,把母亲扶进来。
母亲和东觉上座,兴茂下座。
兴茂屁股还未落座,起身,从老张手里接过茶壶给母亲和东觉都倒了茶水。
兴茂开口说:“东觉大人何事亲来,传个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