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自然不会让莫子勋摔倒。
他一把薅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店铺里放在椅子上。
翻翻眼皮,又试了试鼻息,感知到呼吸粗重平稳,应该没事的。
“阿琼。”
“估计他是怒极攻心昏过去了,我们等会看看情况。”
彭文山边说边帮他顺气。
郭佩琼点头。
她眼神怜悯地看着莫子勋轻声说道:
“莫sir很苦的,他儿子也是警察,在抓贼的时候殉职了。”
“他把手下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看待的,平时做事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就是不想看到手下的人出事。”
“他经常说跟人说,年轻人的肩膀是扛花的,不是用来扛黑锅的。”
“没想到......”
彭文山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是个好警察。
虽然管理潜能不合格,有点妇人之仁,但很敬业,也有担当,对待匪徒势不两立,对待自己人算的上是位好长官了。
“可惜有人利益熏心。”
彭文山顺着郭佩琼的话讲了下去,“不但背叛了身为警察的职责,更辜负了莫sir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掐人中、顺气,莫子勋幽幽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
他精神恍惚地问道,等反应过来以后挣扎着想站起来。
“彭sir。”
“我无能...我对不起市民和警队......”
“停。”
彭文山摆手拦住对方讲话,扭头朝不远处的老伯看了一眼。
对方站在门口往外看,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要不是耳朵支棱的像个兔子还真让他骗过去了。
“你没事就好。”
“阿琼,你扶一把,我们走。”
三人原路返回。
来的时候是莫子勋开车,走的时候换成了彭文山。
“彭sir。”
“我们要不要去天宝楼?”郭佩琼还惦记着鬼王党和王伟业呢。
彭文山摇了摇头。
他才不去呢。
其他的匪徒的身份还不知道,去天宝楼只能找到画鬼王面具的那个家伙,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不如直接去找陈志斌。
这人是内鬼,肯定和鬼王党有联系,从他嘴里拿到疑犯的身份,然后一网打尽才是正途。
至于王伟业嘛。
人家只是有心魔,又不是白痴,光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和匪徒正面硬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