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怎么猜到的？”

白向群有些意外，这个秘密，只有他和林晚知道，而林晚根本不可能告诉白林才对。

“很难猜吗？林晚曾说过她有一个前辈精通天文，再加上你直呼她的名字，除了虚灵子，你还能是谁？”

“原来是这样，是我自己说漏了嘴，呵呵，”

白向群尴尬的笑了笑。

“你刚才说除了虚灵子的身份，其他的身份，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梦对吗？”

白林平静的问道。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事实就是如此，每一次转世，只有短短几十载，和属于我浩瀚且漫长的记忆相比，和南柯一梦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的意思是，你把我们全都忘了？连我父亲，你的儿子，全都忘了吗？”

白林激动起来，林晚说过转生人记忆觉醒之时，会覆盖掉此生的记忆，会造成记忆残缺，只能记得最关键的事情。

就像青城山上的陆家安，他也是觉醒者，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他母亲的养育之恩。

而白向群却不一样，他走的那么绝决，就好像把这辈子所有的亲情，全都抛弃了一般。

“人生短短一世，各有天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哈哈，我明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仙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就像天国的仙凡之别，你们自以为高高在上，凡人都是蝼蚁，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白林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其实，我也想教你父亲修炼，但他没有那个悟性，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踏足先天。”

白向群想要解释，但他认定的“道理”，在白林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别说了，我都明白......我的爷爷白向群，早已病故，你不是我爷爷，请你以后收起这个名字，要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白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多少年了，他从没有今天这么愤怒过。

“我也没有想过你认我，我的使命就是把林晚送回去，如果我不选择转世，像先辈们那样迎接死亡，也不会有你和你的父亲......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对不起！”

白向群说着说着，眼角就浮现了几道皱纹，这是他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负罪感，今天终于以一句道歉，画上了休止符。

“你不必和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是我的父亲，另外，我还要和你说句感谢，感谢你，把我白家的传家宝留了下来。”

“传家宝？什么传家宝？”

白向群一脸茫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