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申自认为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却不知他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驯的。

只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

陆泽天掏出一根烟，点燃。手指轻轻抖动着烟灰，苏沐禾缓缓的抬起头来。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他们都没有死对不对？

一定是吓坏了，要不然她怎么敢那么大声对他讲话？

“你疯了吗？”

陆泽天邪魅一笑，带着些许的自嘲。

“你怕什么？”

全身颤抖的她，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想死就去死，干嘛拉着我？”

她的眼圈泛红，是从来没有过的。

没有人不怕死，她也一样，她背负着责任，怎么可能陪着他一起发疯？

陆泽天故意说道：

“对啊，不是你主动找上门的吗？”

他的话带着羞辱，苏沐禾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不可置信的哽咽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

话虽难听，但却是事实，当初不就是她主动找上他的吗？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认为。

苏沐禾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是错觉吗，为什么最开始的他十分温柔？

时过境迁，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之前的他确实不像现在这样，那只是片面。

陆泽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向了窗外，回过视线看着她：

“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的话很冷，非常非常冷。

就像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机器一样，苏沐禾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出来了？

都说陆泽天的智商超高，不会看不出来的。

这是羞辱还是嘲讽，或者是另一种伤害。

苏沐禾没有逃避，直接承认：

“对，我是喜欢你，整个公司喜欢你的人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拉着我？”

“因为他们都有用。”

这句话就像扎进心脏的刀，鲜血直流。

“我没用是吗？”

苏沐禾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跟随着颤动许久的心脏。

疼是真的疼，但至少能忍。

陆泽天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他从没在外人面前抽过烟。

甚至陆霆申也不知道他会抽烟，其实他不仅会抽烟，也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