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去探索，于他而言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甚至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每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最为肮脏的一面。

“你去了哪里？”骊山老母说道：“我很担心。”

唐羽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当时重伤了，于混沌之中疗伤了，所以才会这么久才回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我率先去往了仙阁一趟。”

顿时骊山老母的神色也肃穆了起来；“仙阁那些人他们皆是献祭而死，唤醒了你的那把刀，甚至仙阁附近的众生都被冷天行抓来，丢入到了祭坛之上。”她稍稍沉默，如玉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凄迷：“这般的手段，就连我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如果没有唤醒刀灵，整个诸天都会荡然无存。

可是唤醒了刀灵，却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

如今诸天众生，太多的人对于冷天行，对于仙阁只有咒骂的声音。

其实太多的人被仙阁压迫的太久了，而如今仙阁已经不在，彻底的覆灭，化作了灰尘。

所以众人有了一个发泄口。

开始各种谩骂，诋毁。

如果是以前，断然没有任何人会如此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

对于这样的问题，唐羽也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这就相当于，杀一个人可以救十个人。

至少在唐羽看来，他不会的。

毕竟众人都是无辜的，凭啥为了十个人就要去牺牲一个人。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为了大部分而去牺牲小部分。

“无论对错，都已经发生了。”唐羽说道：“世间对错，黑白，正邪，本就没有明确绝对的。所以也无需再去想些什么。我们所做的只有接受这一切，接受最终的结果。况且事情的发生，我们也是改变不了的。”

闻言，骊山老母沉思了片刻，展颜一笑：“你说的对，所有的一切唯有立场的不同，没有绝对的黑白，善恶。”

比如那些黑暗一次次发动恐怖的轮回，葬灭所有的一切。

但最初的开始也是它们创造出来了所有的生灵。

所以在唐羽看来，没有办法去评判它们的对错。

唯一辨别的就是他是万千众生之一，自然不希望被葬灭了。

所以，以他的立场黑暗就是邪恶的。

凝视着唐羽，看着他满头的白发，不知不觉中眼神已经沧桑了下去，甚至还有这一分，骊山老母所不理解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