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有的人,一眼就是一生。”章雪鸣回视他,又露出了那种坚定又温柔的笑容,“宫远徵,你是唯一,不用怀疑。”
宫远徵单手捂脸,别过头,脸蛋、耳根红彤彤的,半晌,才颤声道:“昭昭也是我的唯一,刚才一见面,我就知道了。”
章雪鸣满意地将心里“拐带表哥”的进度条又往前挪了一格。
宫尚角不知道章雪鸣就在现场撬他墙角,且进度喜人,还疑惑怎么总是有奇怪的不安感涌上心头,频频打扰他的观影和思考。
或许,这是亲眼看着那个世界的宫家人一点点落入郑昭昭掌控的恐惧?
宫尚角对郑昭昭的观感在“警惕排斥”和“喜爱渴望”之间来回横跳,令他俊美的面容笼上了一层阴霾。
【宫远徵和郑昭昭在宫尚角面前公然牵手,引得宫尚角戏谑地看向郑昭昭。
郑昭昭笑容恬淡,娇羞半点都没有。
宫尚角无趣地收回目光,前往茶室叙话。
宫远徵又若无其事地在哥哥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煮起了养颜茶。
郑昭昭先扔个大雷出来:“我打算促成后山花宫和前山商宫的合作。”
炸得宫尚角一懵,她却话题一转,问宫尚角选婚前回到宫门有没有听到过商宫夜里传出的爆炸声。
她将今天在商宫里发现的事说出来,宫尚角的脸色就变得不好了:“我回来了两日,夜里风平浪静。”
两个人的右手都在不自觉地用大拇指摩挲食指指尖,瞧上去像是猛兽发现了猎物,条件反射地摩擦利爪。
郑昭昭嘲弄地笑了一声:“真有意思,不是吗?‘冥冥中自有定数‘。”
然而下一秒,她又把话题转开了:“我大胆猜测一下,大小姐不是单纯追着金繁跑的……宫二先生不妨猜猜,商宫里究竟有多少人身在商宫,心在羽宫?”】
宫子羽已经不会觉得郑昭昭是在信口胡说了。
纵然之前他情绪平静到近乎麻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海还是起了波澜:
总不至于商宫里的所有下人侍卫都是父亲的人吧?
宫流商是瘫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