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琵琶开始意识到死亡了，瞳孔渐渐因为缺氧而逐渐涣散，说来也可笑，不久前还任他们鱼肉的小鬼，现在竟然难以置信的跨越了境界上的差距，甚至还能在众多人的围殴中主宰她的生命。

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怪物的话，那想必说的就是他吧。

她不再继续挣扎了，而且放松了身心，继续挣扎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还不如在自己心爱人面前体面的死去，这样还能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

“哪吒，你在做什么？”

殷十娘在玲珑塔内使劲揉着眼睛，她身后的金吒木吒更是瞪大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柳琵琶可都是他们名义上的二娘啊。

也是哪吒的二娘啊。

“孽畜，她可是你的......”

“噗呲！”

李靖的话戛然而止，那聚焦的目光被殷红的画面所覆盖。

“咔咔咔.......”

哪吒缓缓将插进柳琵琶胸口的青铜剑拔出，扭头看向李靖。

“您刚才在说什么？”他用疑惑声音极其礼貌的询问。

“噗哈哈哈！”

坐在石柱上的袁洪控制不住的大笑，更是直接站直身体。

“真是恶劣，真是恶劣，真是恶劣啊！”

“不过你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让我意外，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你啊，哪吒，或者说灵珠子！”

“绝不会受到任何的胁迫和干扰，绝对执行着自己的判断，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真的是天生的怪物啊。”

袁洪啧啧称赞着，而哪吒看着胸口不断从青铜剑渗透出鲜血，面色嘴唇逐渐苍白无力的柳琵琶，缓缓的松开了掐着对方喉咙的手。

任由后者摔在地面。

柳琵琶活不成了。

心脏的位置被贯穿，就算那把利刃仅仅只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青铜剑，也活不成了。

哪吒收起脸上的露出的礼貌，冷漠的看着惊讶中又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李靖，缓缓的抬起手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如果你话能够说的再快一点，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呢。”

才怪！

“孽畜，孽畜，孽畜！”李靖当场暴走，虽说他心里最爱的是殷十娘，但对也不是没有感情，更别说这玲珑塔还是在柳琵琶帮助下得到。

“真是聒噪！”

哪吒无视李靖，看着脚下逐渐扩大的阴影，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