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到王家母子身旁,一语戳破男人心思。
小主,
“都到这地步了,就别说这种恶心话了,什么疼惜?他要是对我阿姐有半点疼惜,从一开始就不会娶我阿姐!
不过是怕自己是好男风的事被传出去,没脸再在清水县这儿立足罢了!
还想着我阿姐陪她作戏的美梦呢!”
王纯甫闻声,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依旧梗着脖子,“你便是砍了我的手,我也不签!
我和穗儿相识相知,除非她醒来,亲口同我说和离,否则,什么都不奏效。
一个被逼按下的手印而已,我大可以找县令爷去申冤,你看县令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找死?”苏婳彻底没了耐性。
“找县令爷伸冤?还不如把你杀了!人死了,就不需要和离了,也没得伸冤了。”
话落,宽袖轻扬,手中的小刀已经贴在王纯甫脖颈大动脉下。
她本是想留着这一家人好好折磨,可如果连和离书都要不来,那便不成了。
对于医者而言,让一个人慢慢痛苦死去,方法亦是多得很。
“不!不要!”王裴氏大惊。
扑腾着想要去夺刀。
可她双脚被捆住,手又少了一只,连苏婳的衣袖都碰不到,又如何能夺刀,只得哭天喊地的恳求,“苏姑娘……千错万错是我们当爹娘的错……你放纯甫一命……以后我们给你当牛做马都成啊……”
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也真的怕了。
早知道苏家女是这么一个性子,三年前就不该娶苏穗进门,更是不敢想出如今这不是法子的法子要孙子啊!现在孙子的事情没影,反倒是将儿子都要赔进去了。
苏婳没理她,杏眸盯着默不作声的王纯甫。
手中的尖刀轻轻一划。
男人雪白的脖颈上便多了一条细如发丝的血线。
正要继续往下时——
袖子被人轻轻抓了下。
她顺着袖子往上瞧,便见怀中的人儿轻颤着睫毛睁开眼。
“阿姐?!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