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娘说得对!他们长再大,依旧是娘抄着鞋拔子打的小混球!”苏婳连连点头,顺势拉着她的手,轻枕在自个儿脸颊,娇憨一笑,“娘瞧瞧,这脸是不是已经不烫了?”
苏白氏话头一顿,只觉原先的滚烫一下变得和自己指尖相差无几。
低头瞧,便见苏婳小脸上潮红不知何时褪得七七八八,唯有脸颊留有两团浅浅的粉红,她心头的担心瞬时落了大半,连连拍着胸脯,“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晚上要是再害怕做噩梦可一定得同娘说,别一个人硬扛。”
“好。”苏婳勾唇,低低地应了。
苏白氏瞧一眼窗外,便见天色又亮了些,赵氏几人已经起了,正坐小院里埋头串串,她赶忙将衣裳穿好,又替苏婳掖好被角,“婳儿再好好睡一觉,待吃早食的时候娘再叫你。”
苏婳躺在被窝,望着黑麻麻的屋顶,却是没了睡意。
索性起身,给旁边的苏穗换了药,又喂下一杯空间水,经过一夜修整,苏穗虽还在沉睡,但状态明显转好许多,已经可以自主吞咽水珠。
做完这一切,苏婳唤了春花在主屋照看苏穗,她自己则是换上一身短打,围着村子继续减肥大业。
一缕缕炊烟从村中央飘向半空,融在渐渐消散的薄雾里,河边木槌捶衣裳声、鸡鸣狗叫声、啭啭鸟鸣声,清泉汩汩声,声声交织,组成一副活色生香的听觉盛宴。
村尾木屋旁,俞雨倒挂在树枝上,脖子伸得比大鹅还长几分,娃娃脸上很是不解,“一、二、三、四、五……这都已经第五圈了,苏姑娘平日里跑圈不都会来咱们木屋前么?今日这都第六圈了,咋一脚都没踏进来?”
俞风眼下青黑,喜滋滋笑,“姑娘家脸皮薄,自然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