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公子,小人求您了,这次是我错了,求求公子,饶过小人这次,求求公子!”
他着急忙慌想抱覃玉成的腿。
却是直接被阿财一脚踹翻在地,一抬头,便见他手中拎着手腕粗的棍子,脸色阴沉沉一片。
“高衙役,请吧!”
高衙役脊背一凉,双眸更是一阵紧缩,这么粗的棍子,三十棍下去,不说要了他的命,起码也得打个半身残疾。
到时别说官路了,就是当个正常男人都做不到!
不,不行!
他汲汲营营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荣华富贵还享够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断送了。
心思翻覆之际,正好瞥见不远处倚在苏家兄弟身旁的少女,只见她小脸粉嫩,眸子清澈,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惊惧。
他心下一凛,蓄起力气,直接冲到苏婳跟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下去。
接着,抬起手对着自己脸颊又是一巴掌,“苏姑娘,方才是小的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让您受了委屈,小的在这里给您磕头道歉了,只要您能原谅小的,您让小的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啊……”
方才覃玉成一来,就让下属断了他的刀,直愣愣走到苏婳跟前,由此可见,他最紧张的必定是眼前这个小丫头了。
只要能哄得她不计较此事,那他顶多受点皮肉之苦,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而且小姑娘最是心软,只要他表现得足够真诚,足够可怜。
那问题应该就不大。
思及此,他又是好几个巴掌往自个儿脸上扇去。
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渗血。
一边扇,一边哭求,声音之哀恸,恍如河东狮哭嚎。
然而,却是半晌没听到对方动静。
悄咪咪掀开一条眼睛缝,只见少女唇角微勾瞧着自己,黑黢黢的杏眸中全是兴味,恍若是在看戏一般。
而他自己,就是给她唱戏的戏子!
他瞬时有些哭不下去了。
左右为难之际,瞧着苏婳终是掸了掸衣袖站起身,只轻啧一声,软软糯糯道:“堂堂尊贵的县衙衙役大人,跟我这个贱民道歉,您这不是磕错了头拜错了佛么?
更别提什么原谅不原谅这样严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