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老苏家放话要在村子里收菜,这老刘头更是不分白天黑夜开荒,屋前屋后但凡能种菜的地全被他开了出来。
只是,大半夜去问收菜,怎么听怎么不可信,刘寡妇三两步扒到篱笆墙上,定定看向刘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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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收菜啥时候不能问?还非得大半夜去问!
阿毛,咱们根上可是一家人,我就是你嫡亲的婶子,要是有啥事可千万不能瞒着婶子啊。”
妇人目光炯炯,老苏家风吹草动她都想知道,毕竟,苏婳那小丫头片子随便一个点子都能来银子。
无论是前面的口味嗦螺,还是后面的麻辣烫,她只跟着学到两三分,便已经赚了不老少银子,现在刘家骨汤烫在苍梧镇已经出了名。
刘阿毛听言,立马顺杆往上爬, “婶子,我瞒谁也绝不可能瞒你啊。
要不是家里穷得都吃不起油了,只指望着这点菜地换几个油盐钱,要不,婶子先借我一点油盐钱……”
不待他话说完,刘寡妇已经砰地一声将院门关得紧紧。
刘阿毛见状,也快步走回家。
屋子里,老刘头一直坐在床边沿没睡,瘦削的锥子脸上,一双眸子盛满了担忧。
见孙子回到屋,赶忙拄着拐杖站起,“阿毛,怎么样?同大虎娘说了没?”
阿毛摇摇头,声音很轻,“苏阿奶不在家,我同赵婶子说的,他们已经去找人了。”
“嗳,那就好,那就好。”老刘头叹口气,还不忘同阿毛仔细叮嘱,“阿毛,你要记住,今晚过后,这事就当没发生一样,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阿毛点头应下,“阿爷放心,我会记住的。”
他一个不足十岁的娃子,不管去哪儿做工都没人要,可老苏家却是完全不嫌弃,不仅让他去枣庄干活,连工钱都和成年男子一样。
这份恩情,他自是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只希望,婳儿姑姑能平安无事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清水县闹翻天之际,大黑山山林深处,俨然是载歌载舞,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