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奶还是她的阿奶,小姑还是她的小姑,怎么就不是她的家了呢?
春花捧着林檎,泪珠一滴一滴掉在果皮上,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听小姑的,果子熟了,我会回家来吃果子……”
小主,
说罢,不愿让苏婳瞧着她掉眼泪,背着小包袱往村中央方向跑。
苏婳摇摇头,冲西屋旁的角落招了招手,“大郎二郎,你们要是还愣着,妹妹都要跑出村尾了。”
话音刚落,两道小身影唰地一下冲了出去。
身后还跟着一黑一白两个小团子。
主屋里,苏穗在床上睡着了,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萦绕在屋内,在她旁边,还有一件花开富贵的帕子。
帕子绣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苏婳虽不懂女红,对画画却是熟稔,这帕子上的花鸟一针一线绣得惟妙惟肖,比起当日看见的柳羽仙所用锦帕并不差。
只是整日做女红实在太伤眼睛,苏穗自从身子好转后便双手不停地绣,有一次半夜醒来,还看到她对着月光绣花,若不是那次被她逮住,指不定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全用在绣花上。
可这些帕子得来的收入并不高,像这种细棉布绣的花开富贵帕子顶多二三十文,缎子类的价格会高一些,可这个卖价再扣掉布料的成本,赚的都是一些辛苦钱。
或许,她可以想个法子让阿姐不用这么累,又能靠刺绣赚到银子。
毕竟,对于女子而言,只有自己赚得的银子,腰板才挺得足够直。
苏穗尽管没说,可和离回家后,待身子稍微好转,便一边帮着家里做事,一边想办法赚钱,这又何尝不是担心自己成为家中累赘?
苏婳想了想,忽而有了些许灵感。
不管在什么朝代,独一份的东西永远不缺市场,譬如:西戎的林檎、天香楼的海鲜、她们老苏家的口味嗦螺、麻辣烫,以及马上要推出的烧烤、火锅。
只要阿姐所绣的物什在大禹独一份,来钱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