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的衙役已经吓得一蹦三尺高,“啊啊啊啊啊!鬼啊!!鬼啊啊啊……”
“哪有鬼?鬼在哪儿?”雪老掀开锥帽,见男人叫个不停,手一伸,直接将衙役一把拽过来,“你说什么鬼?我这可不是鬼,是阎王爷,掌管人间生死的阎王爷,你这小屁孩,真是没见过世面……”
衙役望着骤然凑到眼前的大脸,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张乌黑的大嘴一张一合,像是一口就能吃一个。
终是再也受不住,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雪老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望着晕厥后依旧抖个不停的人,忍不住轻啧一声,“哎唷,这人咋这么不经吓?要是看到馋丫头不得直接被吓死去?做衙役可不能这么胆小啊……”
正扯锥帽的馋·阿筝·丫头:“…………”
无故躺枪的其余四衙役:“…………”
苏婳:“…………”
最后,晕厥过去的衙役被苏婳留在饭馆,等他醒来之后,再让伙计送回衙门去。
至于另外四人,则是策马跟在苏家马车后,一路出了同心巷子,往城门口去。
此时,已经差不多到清水县宵禁的点。
城门处进出城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阿筝和雪老坐在马车车厢里,没有再戴锥帽,只是一人坐在一边车窗旁,都没说话。
马蹄声哒哒,小半盏茶功夫过去,阿筝忽地将车窗开大了些,“这不是三虎弟弟么?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压官道呢?”
“三哥?”苏婳听言,伸出脑袋往车窗外瞧,果真瞧得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不远处。
只是,苏三虎动作很慢,就像阿筝说的那样,就像是在压马路一样,磨磨蹭蹭许久才走一小段路。
阿筝声音不小,路上又很安静,苏三虎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没再往前而是停在原地等马车来。
离得近了,便见少年俊秀的脸上笼着一层郁色。
“咦!”阿筝看得轻啧一声,一脸兴味, “这是咋地了?三弟莫不是被哪个小姑娘家伤了心,夜深人静的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