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銮殿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生日子,如今,这是又要乱起来了啊。
魏桧脸色阴沉沉走出金銮殿。
不过一个早朝,他要报的仇都没张开口,已经一连折了三个大将,其中两个,全都是他费尽多年心力扶持上去的人。
本想着再过个两三年,便能更进一步。
而且如今正是三皇子要用钱之时,张易之和李鹤没了,接下来只会更加捉襟见肘。
他望着信步走殿的覃溧,伸手将人拦住,“覃侍郎稍等,我有几句话想同覃侍郎请教一二。”
“右相大人可是一品重臣,哪会有事情同我这种芝麻粒小官请教?”覃溧冷哼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如此冷冰冰的态度,让魏桧更是摸不着头脑。
他压下心头不快,勉强扯出一抹笑,“覃侍郎说笑了,于公,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人,于私,我们也算得上多年亲家,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覃侍郎太多功夫。”
“亲家?”覃溧冷笑出声,直直望向男人眸子,“处心积虑想害死我小孙儿的亲家,我们覃家可要不起!”
“小孙儿?玉成?”魏桧听得满头雾水,“覃侍郎这话我没听明白,我疼宠玉成还来不及,又怎可能去害他?”
覃玉成是李家的独苗苗。
当初让葭儿去清水县,为的就是能嫁给覃玉成,将李家这个钱袋子给拉拢过来。
可谁料葭儿不争气,他正打算再送一个女儿去清水县,根本不可能去害他。
覃溧冷嗤一声,“不明白?右相大人不明白的话,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好女儿。”
说罢,再没多待,直接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魏桧满目震惊。
葭儿害玉成?这怎么可能!
他当初之所以让葭儿去拉拢覃家,李姨娘同李红颜的关系只是其一,更关键的是,葭儿对覃玉成本就有心,既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对覃玉成下手?
惊诧之余,余光瞥见一道布衣华发的身影走到自己身前。
男人不知他听到多少,连忙拱手行了一礼,“王爷。”
俞啸抬眼,虎目似笑非笑看男人一眼,“魏小子果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嗯??”魏桧听得这话,脸上的表情终是有些维持不住。
可一抬头,只瞧着俞啸的背影。
竟然又是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