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
“你们两个去讨赏确实不合适,我亲自过去,向他们讨个说法。我倒要看看,我那位好亲家究竟有多大的来头,摆这么大的架子,连招呼都不屑于过来打一声。”
说完,阎婆子拿起靠在桌腿上当作拐杖的棍子,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江宗宝跟江莲儿对视一眼,同时喜出望外。
“祖母好样的,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顺便讹些钱财回来!”江宗宝冲着阎婆子的背影喊道。
郝金枝无语地斜他一眼。
嘁,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藏在心底深处,如玉石一般干净纯粹的少年郎。
可惜啊,终究是有缘无分……
......
二房的新宅子位于村里最好的地段,距离老宅并不远,以阎婆子的脚程,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红漆木门是关的。
阎婆子直接拍响了门上的两个铁环。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是春花。
看到阎婆子,春花下意识畏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阎祖母,您,您来了?”
阎婆子不冷不热地嗯了声,“我找大郎有话说。”
跟着抬脚就要往里进。
春花想拦又不敢拦,“阎祖母,要不您稍等一会儿,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通报?”
阎婆子不耐烦地瞅着她,“我是江漓的亲祖母,来自己孙子家还要通报?你没吃错药吧?”
说完一把推开了春花,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穿过垂花门,便是庭院。
远远的,就听见了一阵欢快的笑声,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
阎婆子举目望去,眼前的一幕差点刺瞎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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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花园那边,二房那几个白眼儿狼正围绕在一个老妇人身边,陪着她说话逗趣儿。
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她的面容,不过单瞧衣裳跟打扮,很明显是个富贵人。
呵,还真是其乐融融呢。
阎婆子挺直了脊梁骨,抬脚走了过去。
“大郎。”她板着脸叫了一声。
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