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事瞒着我？”她警觉地问谢秋芸。“妈？”

温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奇怪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

“你刚才说，卜聿凡和我们家的缘分那么深？妈！你在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蓝天，在你小时候，七八岁的时候，你就和聿凡认识了。”谢秋芸走到了温蓝的跟前儿，捧住了她的脸颊，用手指轻轻地帮她擦着眼泪。

“你不记得聿凡了吗？你好好想想，蓝天，你好好想想！妈妈第一次见到聿凡的照片，就觉得那个孩子，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得不一样，那么得熟悉，那么得似曾相识，那么得让我感到酸楚。”

谢秋芸吸了吸鼻子，用手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痕。

“我总是找不着原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特别想拥抱那个孩子，我想把我的母爱，把这个家的温暖一并给了他？直到昨晚，你爸爸告诉我，聿凡，他就是那个孩子，就是那个二十多年前，把你从池塘里救起来的孩子。蓝天啊，现在躺在病房里的是他！现在，能给他勇气和希望的人，是你！能救他的人，是你啊！”

“妈？你在说什么啊？”温蓝的脑筋转不过来。

母亲所说的话，并不复杂。也许，她是很明确地，她是很明确地……

“蓝天，他就是不凡啊！你明明听明白了妈妈的话，聿凡，他就是不凡啊，就是不凡！”

谢秋芸搂住了女儿，把她拥在了怀里。

“温蓝，醒过来！勇敢起来！你已经把温暖带给了聿凡，你肚子里还怀着聿凡的孩子！现在只有你能帮他，只有我们能帮助他！”

“妈！”

温蓝扬起眼睛，看着母亲。她的表情不再空洞，不再绝望。她的眼神里重新有了光芒，就连她的眼泪也逐渐有了温度。

她呼唤着母亲，紧紧搂住母亲，边哭边喊。“妈！是他！是他！我爱上的那个男人，全都是他！从开始就是他！全都是他啊！”

“好孩子，妈妈知道，妈妈明白！”谢秋芸的眼里也蓄满了泪，她轻轻抚摸着温蓝的后背。

“现在，只有我能帮他，只有我们能让他活过来！是不是？当年，爸爸和你，就是卜聿凡的转机，是不是？现在，我们，我们是他的生机，是不是？”

“是！是！我就知道，我的女儿可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