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洋摇摇头,故作不知:“奶奶,我真的不清楚。那天降职后,我就被关起来了,回来后也没有机会打听这些事。”
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打听,而是没人愿意把这些消息告诉他。易中洋连杨厂长这样的上级都能 ** ,谁还会信任他呢?一传十,十传百,谁也不敢冒险。
院子里的人缘本来就不怎么样,住在同一院里还算是忍一忍;若是住在外面,谁也不会相信他的那些话。
这事儿确实棘手,但老奶奶也不好置身事外。“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易中洋满怀期望地望着老奶奶:“您和杨厂长有过交情,能否帮我说说情?”
老奶奶陷入沉默,她知道与杨厂长并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易中洋所谓的交情不过是人家给老面子而已。
“中洋,杨厂长未必肯听我的。”
易中洋恳求道:“奶奶,就试一试吧。您也了解我的为人,我不是故意要 ** 杨厂长的。”
想到将来的生活,老奶奶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你和呆子的婚事准备如何处理?你曾经答应给呆子介绍对象,可是你看,秦淮如惹了这么多麻烦,我不同意她嫁过去。”
易中洋低下头,脸上阴沉得可怕,心里很不服气。老奶奶算是他唯一能够倚靠的人,现在连这点小忙都要提条件,这令他十分恼火。但想到现状,他只好暂时咽下心中的不满:反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与呆子成功成婚,他犯不着和老奶奶计较。
“奶奶,我想给呆子介绍个姑娘,不过她是七车间刘主任的女儿。我如今只是一个六级工,在刘主任面前提亲怕是不合适。”
老奶奶心领神会,明白易中洋的意思:“好吧,明天早上你带我去工厂,我老脸也要放下,帮你求求情。”
目的达成,易中洋陪着老奶奶休息后,独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他回到中院,看到了秦淮如留下的记号,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到了深夜,易中洋悄悄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来到秦淮如窗前轻轻敲了几下。秦淮如被敲门声惊醒,却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趁着月光悄悄观察了一会儿,确保没有人干扰,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