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呜哩哇啦大喊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便又颓然倒了下去。
善解人意的参谋将军连忙替我翻译道:“我家少将军的意思是,一定要为他的义父平冤昭雪,将那些藏在暗中,迫害他老人家的人绳之以法。
否则他绝不会再归顺大顺,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举起反旗,完全是为了自保,迫于无奈。“
使者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吧,回去之后你们的情况我都会一向我家肖大帅言明。也希望你们少将军能早日康复,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当这位使者准备离去时,他又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他奉肖大帅之命送来的那一车礼物,竟然正遭到那帮兵士们的哄抢。
其中虽有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手举皮鞭在驱赶着他们,但其他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终究无济于事。
使者在马上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看来南宫大将军走后,军纪涣散,这群人真的快成土匪了!
不过从我方的角度来看,这也未必是坏事。起码我们蓝旗大营可以专心应对洪家军匪寇,这伙儿叛军完全不用搭理,随他们自生自灭吧。
肖大元帅听完那位使者耳闻目睹、一字一句的详细汇报之后,暂时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他点头说道:“和我原先预想的差不多。只是,这南宫大将军的事,纵然是有冤情。我只是一个带兵的将帅,却也无从查起。
只得上奏朝廷首辅大人,令兵部严查。”
还有不放心的追问了使者一句:“你确认那位南宫大将军的义子已病入膏肓了吗?”
使者坚定的点头说道:“我虽不懂医术,但看他那样子,应该撑不过十天半个月了。而且那里军心涣散,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完全不足为虑。”
肖大元帅叹了口气说道:“我倒不希望他死的这么快。我还想再找机会派人去劝降呢。”
随后大元肖帅大手一挥下令道:“据我军探马来报。洪家军匪寇已派出大批援军前来解叙州之围。
我军将士需按计划提前设好埋伏,全歼来犯之敌。
消灭敌方援军之后,三日内给我拿下叙州。我军再重整人马,前去解兖州之危。”
众将各自领命离去之后,肖大元帅低头咬牙,自言自语道:“张大胡子,你可得给老子撑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泄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