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药性深入骨髓,那些气流仿佛化作无数锋利的小刀,在骨骼间游走切割,带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中毒者往往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渐渐失去意识,最终落得骨骼尽碎、筋脉寸断的下场。
更可怕的是,“百气裂骨散”的毒性极为隐蔽,初时中毒之人往往难以察觉,只觉身体略有不适。
待到毒性发作,已是回天乏术。因此,这“百气裂骨散”被视为最阴毒狠辣的毒药之一,令人闻风丧胆。
一想到中毒后的情景,岑鸢的心跳又不由自主急促了许多。
这次还好,看来是他自己被曾经的经历吓怕了。
听说岑鸢醒了,唐楚君从正殿一路跑过来,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鸢儿,鸢儿,你醒了吗?”
岑鸢无力笑笑,“让母亲担心了。”
“这说的什么话,我担心你不是很正常么?我是把你当儿子看的,可好些了?哪里还疼么?”唐楚君的眼圈是红的,可见刚才哭过。
岑鸢自来没得过母爱,听得心里一暖。第一次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不疼,母亲别担心。”
“哎呦,怎么可能不担心?我这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明德帝跟在唐楚君身后,大气不敢出,生怕众人火力对准自己。
就,心虚得很。
他吩咐齐公公喊太医进殿诊脉。
侯在殿外的太医进来又替岑鸢把了脉,点头,跟申思远一样的话,“驸马没中毒,也没病。”
“可为什么会晕倒啊?好像他还很疼。”唐楚君一想到岑鸢咬牙忍痛的样子,就觉得疼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医回答不了,是岑鸢自己回答了,“我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太医也没有办法。”
太医没听明白,“什么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