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想了想,躲着王承佑的拳,凑近了说,“老爷,看来走马上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妾身这就去收拾行李,搬家可是个大事。麻烦着呢。”
“回来!”王承佑皱着眉头,拳头一收,站直,拿起条凳上的帕子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搬什么家?你们都留在京城里,哪儿也别去。我一个人去漠州就行了。”
“啊?”王夫人大吃一惊,“那怎么行?老,老爷,您不让我们跟着?”
王承佑信心满满,将帕子往条凳上一扔,“跟什么跟?我去漠州干几年就回来了。那地儿太苦,你一个女人家,跟着去受不了。再说,京城离不了我,放心吧。没准要不了三五个月,皇上就召我回来了。”
王夫人想起漠州那个鬼地方,犯错的,穷凶极恶的,可全在那啊。
“老爷……呜呜呜呜……”王夫人打心眼里不想去,感动老爷能理解她,顿时又喜又悲,悲为明,喜为暗,“您这一去……”
王承佑听不得,“死不了,别嚎丧。想换夫婿还早了点。”
王夫人:“!!!”
那口悲吞下去,没了。
暗喜便显在了脸面上,嗔道,“说什么呢!谁想换夫婿了!真是的!”
王承佑认真交代,“把家里打理好,等我回来。想必那时候,就该轮到儿子考科举入仕,女儿也要嫁人了。家里,就辛苦你了。”
王夫人点点头,“那,您把孙姨娘带着一起去吧,好歹有个暖被窝的。”
总要让个人听呼噜去!
王承佑想了想,“行。”
王夫人:“!!!”
怎的都不推辞一下,合着就等着这句呢。
王承佑没看出夫人的不快,想到了个重要问题,“还有,经纶已经十六了。我倒没指望他能像人家时云起那样艳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