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生死？究竟是哪个？”

沉默许久，顾修云眼中闪过一缕精芒，“生死之道，对，一定是生死之道，只有这条路，才能让他接连九次蜕变，化身九大神兽。”

“传说中的真龙始祖，就是生死之道的巅峰强者，所以八目真尊最后的形态是金龙身，他在沿着龙族始祖的路线前行。”

“龙族血脉洒遍世间，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乃至虚空生灵，都有龙族后裔，八目真尊既然想走这条路，或许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一次次剖析，顾修云眼中的精芒越来越璀璨，他隐隐明白，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无相天的人族，为什么每个体内都有神兽血脉？

那不是先人的血，而是八目真尊的血。

准确的说，每一个修习神教功法的强者，体内都会出现真尊血脉，所谓的通神诀，其实就是散布血脉的途径。

也正因为如此，八目神教的圣池没有任何宗派可以模仿，因为那是八目真尊自己的血。

“原来你建立神教，是为了做这件事。”

“以整个无相天的人族为引，参悟生死之道……这么想来，离空尊者做的那些事，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望着脚下大地，顾修云的目光渐渐变冷。

说到底，八目真尊跟天机祖师是一路人，他们从未在乎过凡人的死活，天机祖师建立天机阁，是为了传播推演秘术，不断改变世人的未来。

至于那些门人弟子会沾染多少因果，天机祖师何曾在意过？

八目真尊建立神教，也只是为了传授通神诀，在无数人族体内留下自己的血脉。

如何参悟生死规则，顾修云不清楚，但也能推算出几分，毕竟金龙宫的典籍他都看过，又观摩了不少道法烙印。

生死之道，只有生死之间才能领悟。

修行者只有一条命，不可能一次次经历生死，所以八目真尊将血脉流散到无数人族体内，用他们的生死，来参悟道法。

“血脉之力在增强……八目，你要苏醒了吗？”

虚空中，青色身影驻足许久，最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