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唐匪不是抓了秦玉阳和秦剑一兄弟俩吗?今天秦剑一的亲卫队跑去围了监察院.两边的人打起来了,唐匪一怒之下还斩了一个副队长的脑袋.”
沈伯鱼终于睁开了眼睛,仰脸看天,面露深思之色,出声说道:“没道理啊,他们这演的是哪一出?”
“二爷觉得他们这是在演戏?”
“我在想,这符合谁的利益。”沈伯鱼出声说道:“如果没有别人的指使,亲卫队有胆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不是嘛。”飚叔附和着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
“可是,又是谁来指使他们干这事的呢?”沈伯鱼出声质疑:“秦剑一?那不是自断后路?秦家?秦家更不可能,秦望月胆小如鼠,又狡猾如狐”
“年轻的时候,听说看到地上躺着一百块钱,他都能犹豫半个小时要不要捡,担心钱上是被人抹了药还是钱下被人挖了坑.”
飚叔听沈伯鱼说的有趣,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出声问道:“不是秦剑一,也不是秦家那能是谁?难道是那些亲卫的一腔热血护主心切?”
沈伯鱼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我早就不相信热血这种东西了,很明显,秦剑一这是被人阴了不对,是监察院也被人给阴了。”
“谁敢阴监察院?”
“嘿嘿,只要有利益,那些人什么都敢干。”
“可是,阴了监察院,又能获得什么利益?”
“谁知道呢?或许是对严文利不满?或许是不喜欢唐匪那个小子?”沈伯鱼懒得猜测这种事情,出声问道:“你刚才说唐匪一怒之下砍了别人的脑袋?”
“可不是嘛。有个副队长情绪失控,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一怒之下就把人脑袋给砍了.”飙叔很是八卦的说道。
沈伯鱼面露疑惑之色。
“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想法?”飚叔和沈伯鱼朝夕相处,实在是太了解这位二爷的性子了。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你觉得唐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沈伯鱼出声问道。
飚叔思考片刻,挠了挠头,说道:“这小子,不好界定.”
“是的,这小子的性格很模糊。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又胆大如虎”沈伯鱼出声说道:“但是,他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
“什么特征?”
“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
“这话精道。”飚叔笑着点头。
“你看他一路走来的过程,他什么时候吃过亏啊?刚刚来到旧土的时候,一穷二白,除了秀雪那孩子护着他,其它人哪里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结果呢?这才多长的时间?入名校,拜名师,现在又成了皇室和监察院手里的尖刀利刃”
“听说外面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七星杀手」.这名字倒是也贴切。先是公输无雨,后是余活水,现在是秦剑一七星已经被他干死干残了好几个”
“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说其它,就是九大家出来的孩子,哪个能比他更加的优秀?哪个能做到这一步?”
“不说.他是把刀吗?”飚叔笑着说道:“皇室要用这把刀,自然要把他打磨的明亮锋利一些。”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商修林是皇室帮他选的?大宗师是皇室帮他求的?还有盛景那个老顽固.对我都没给过什么好脸色,却对他青睐有加,听说想要把他招为女婿.”
“他现在是钟天阙面前的红人,有事没事就跑去坐坐.严文利那条老狗他几时把别人放在眼里?却为他担了不少干系”
飚叔表情凝重,出声说道:“听您这么一说.不知不觉间,竟然让这小子给冒出头了。”
“何止冒出头了?他现在怕是有自成体系的想法就他身后明里暗里藏着的人脉网一般人可动不了他。”
“可惜了”飚叔感慨万千。
沈伯鱼知道他在感叹什么,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后面的事情交给年轻人去处理。”
“是。”飚叔应道。
“咱们回归正题,你想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一怒之下就砍了别人的脑袋.他图什么?”
“意气之争?”
“不不不,别人会意气之争。秦剑一会,沈星澜有时候都会被激上去但是,他不会。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欲望。”
“您觉得唐匪在这起事件里面还扮演了其它的重要角色?”
“是的,我不信他会一怒杀人。在没有任何利益企图的情况下,在监察院门口杀人。而且,杀的是秦剑一的亲卫队,浴火军的军官。”
“他能有什么利益?他也不过是听令行事.”
“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这把刀有自己的思想呢?”
“.”
“算了算了,不听了。”沈伯鱼摆了摆手,示意唱曲的姑娘下去。
他从竹椅起身,看着飚叔说道:“你去把星澜叫过来,我和他聊聊.这孩子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
“不过,他和唐匪师兄弟一场,若是论起对唐匪的了解他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
“好的,我这就去把星澜少爷请过来。”飚叔笑着说道。
“嗯,你就说是我说的,整天窝在屋子里不好,我来陪他换换脑子。”
“没问题。”飚叔答应道。
“对了,继续关注这件事情。”沈伯鱼出声说道:“狐狸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时候。”
“是,二爷。”
——
凤凰宫。中和殿。
钟道隆听陈风雷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出声说道:“动作越来越激烈,看来他们急不可待的想要大干一场了”
“你亲自给严文利打电话,让他们立即马上把事情给我解决了,然后带着唐匪来凤凰宫见我。”
“是,国主。”陈风雷躬身应道。
他的脑袋低垂,尽可能的不去观察钟道隆的表情神色。
这样,钟道隆便也注意不到他的面部变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