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落石出(一)

“扎木合”找了玉龙杰赤城内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下,把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全部用来买酒肉吃喝。

到了三更时分,扎木合施展轻功,很轻易的进入术赤汗国王宫。扎木合以为术赤已经入睡,却见术赤还在宫殿看书,门口站有两名侍卫,一副昏昏入睡的样子。扎木合悄悄走上去,出其不意的结果了两名侍卫的性命,然后把他们拖到隐暗处。

扎木合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术赤自就任国王以来,为了不负成吉思汗重托,更是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他每日卯时初刻就起来练习武艺、训练士兵,白天处理军政事务,晚上批阅各地呈报的文书直到深夜。术赤要求全国通用蒙古文字和蒙古语言,很多地方官员短时间内无法掌握蒙古文字,术赤就找来懂蒙古文字的官员把他们呈报的文书翻译过来批阅。

此时术赤刚处理完当日的文书,正在阅读耶律楚才为他翻译的《帝范》一书,见一名不认识的老年男子不召而入,很快就意识到这就是上次刺杀察合台和窝阔台的刺客,赶紧拔刀相向,并欲唤侍卫护驾。

扎木合说,术赤,你不要喊,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术赤说,我听说你自称是扎木合,但是我见过扎木合,你根本就不是扎木合!你冒充扎木合有何用意?

扎木合说,我的确不是扎木合。

术赤说,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刺杀我们。

扎木合说,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你不要诧异,其实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的名字叫赤列格尔。

听这个现在又自称赤列格尔的人居然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术赤勃然大怒说,你好大胆!我的父亲是大蒙古国成吉思汗,你是什么东西?敢冒充我的父亲。

术赤说着,就准备上前刀劈赤列格尔。

赤列格尔说,且慢动手,我已是将死之人,容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不迟。

术赤说,好吧,我给你一刻钟时间,但是你侮辱我的父汗、侮辱我的母后,侮辱了我,一刻钟后,不论你怎么狡辩我都会杀死你的。

赤列格尔说,我原本是蒙古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的弟弟,六十多年前,当时还很强大的蒙古乞颜部的可汗也速该,率领乞颜部骑兵打败了势力弱小的蔑儿乞部,抢走了我另一个哥哥赤列都的老婆柯额伦,使赤列都幽愤而死。后来也速该和柯额伦生下了现在这个成吉思汗。又过了十余年,乞颜部弱小了,蔑儿乞部强大了。脱黑脱阿为了给赤列都报仇,抢走了成吉思汗的老婆孛儿帖。脱黑脱阿把孛儿帖赏赐给我当老婆,然后就有了你,术赤。所以,术赤,你实际上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术赤听到这里,已是气的浑身发抖,他怒吼着说,赤列格尔,不要再这里胡说八道了。父汗曾经亲口说过,母亲被抢走前,已经怀有身孕了,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只可能是父汗的儿子。

赤列格尔叹了一口气说,中原有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是将死之人,我不期望你会认我为父,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来见见你,把这个秘密亲口告诉你。

术赤怒不可遏说,不要再说了!你玷污了我的母亲,让我失去继承汗位的机会,我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赤列格尔一边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一边说,请你小声一点,不要让巡逻的士兵听到,这样对你没有好处的。

术赤降低声音说,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赤列格尔说,术赤,我怎么可能杀你啊,我只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术赤说,那你说吧,快点!一刻钟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