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眠哈哈大笑:「可我行走天下太久,唯独见不得明明是高高在上,探手可得一切的强者,却偏偏要与那些卑弱小民过不去的人!
那岳牢以楚地重马拖死了身怀六甲的女人,我就想要斩了他的头颅。
那齐渊王高坐在王座上,却偏偏喜欢往凡人的头里种花,偏偏喜欢在凡人的血肉中游泳
我就想要将他溺死在那些血肉中
你觉得不值得,可我去做了,心中便快意无限,哪怕事不成又如何?
「便如同陆景所言,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
雪虎,你且在太玄京中等我的消息便是,无论消息是好是坏,你只需知晓我绝不后悔即可。
南风眠许是喝累了,他说到这里,不由躺倒在地上,抬眼看着天空。
南雪虎若有所思,人皆有气性,此刻的他似乎也明白了那陆景先生,明明有着绝世之资,却总要做一些冲动的事。
而此时南未雨的小院中,剑气浮动,带起一片朦胧。
微雨池塘见,好风襟袖知。
那剑气朦胧,风雨也朦胧。
南禾雨修行许久,千秀水在天空中盘旋,最终归剑鞘。远处,那白发苍苍的老妪看
着南禾雨,不由叹息一声。因为南未雨这几日修行剑意时,竟然不曾用自己的本面,反而是绫雀的模样。
此时此刻,南禾雨似乎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脸上还浮现着些许笑容。
「在四先生练剑的迎风上,景先生曾经与我说过,创出则风雨如骤的剑法并不适合我,
我气性柔软有缺,修行风雨剑气倍感吃力,也许只是不适合目前所修的剑道,应当继续朝前探寻。
今时今日,应当是我有所明悟了。」
绩雀这般想着:「风雨不一定要风驱急雨洒高城,若能修成连绵之势,也不负风雨二字。」
她站在月色下,心中却十分感激陆景。
「我对陆景先生有愧,陆景先生却仍然愿意指点于我,现在我与他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也许可以当面道一声谢。
绩雀有了这样的念头,心中便如同烈火烧灼一般
「只是,若要道谢,我就要以南未雨的面目去见他,这······「‘
南禾雨虚容绝世,毕竟祖上豪阔,平日里饮食多有讲究,族里先辈女子也早已经试着服用天才地宝,以此留住容颜。
几辈人过去,后代自然越发出彩。
这也是越老的豪门,子孙后代越发美貌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太玄京中还有一种说法。
那便是世代豪门无丑女
南来雨更是其中的俊债者,若非她平日里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再加上她非凡的天资,令无数大伏少年自惭形秽,否则此时此地,只怕南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求亲的人踏平!
可便是顶着这样的面容去见陆景,都让南未雨颇有些犹
反而是容额平平无奇,却给陆景留下一副好印象的绫雀面貌,南禾雨才更加中意。
「也许可以以绩雀的面貌,委婉答谢陆景先生一番。」「可若是如此,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对于陆景先生反而是一种不真诚?」
南禾雨坐在院中小亭,苦思冥想。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天就已经亮了。
枯坐一夜却无丝毫所觉的南禾雨终于站起身来,她看着远处升起的朝阳,自言自语道:「既然是道谢,就不能扭扭捏捏,否则也就没有意义了。」
南禾雨心中思索之际,绫雀的面容逐渐扭曲,化作娇俏的真面容。
她走出南国公府,一路走到书楼。
进了二层楼,隔着极遥远的距离,南未雨就看到陆景正走在百花盛开之处。
「这般巧?」南禾雨心中有些窃喜
可紧接着,南未雨就看到和陆景一道漫步的那青衣人影。那人影青衣飘飘,面如玉盘身如玉树,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乃是一位风流个傥的美男子
此人即便是走在神玉如骨的陆景身旁,也仍然称得上龙章凤姿、非常之器。
南禾雨看到此人,脚步不由微顿。
「师……师兄?」
那青衣男子正是禹星岛剑道大宗师洛明月之子……
洛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