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听到康顺钱庄事发后,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真的是好险。
回头想想,若不是夏桉当日在康顺钱庄对面的茶馆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陷入这场骗局的人,十有八九会是自己。
那他可就惨了。
如此,他心里对夏桉感激备至。
他隐隐觉得,这仿佛就是老天的安排,让他们有这样特别的机缘。
夏桉也跟着起身:“杜大哥言重了,我那日也不过就是顺口转述了付钱钱的话,没想到竟能帮到你。”
杜文襄伸手示意她赶紧坐下。
他自己也放下酒杯坐回椅子上。
“我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只是没想到,你母亲却是不小心中了圈套,夏夫人这下赔光了产业,也是可惜啊。想必你也劝过她,是她不听你的劝吧?”
夏桉勉强笑笑:“我并未劝过她。”
“为何?”
“母亲在盘下钱庄之前,没有与任何人谈起过此事。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她在与付建白谈生意,所以,我并没有劝她。”
杜文襄恍然:“哦,原来是这样。那她真的是太不走运了。”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夏桉对夏夫人受骗,似乎没什么感觉。
不过,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杜文襄现在满眼其实都是夏桉。
大概是从她为祖父治病那时起,他不知不觉对着个小妹妹另眼相看,再后来,每次见到她,他都觉得心生欢喜。
只是,自己毕竟从前是她长兄的同窗,与她差了好几岁,所以一直也没特意往那方面想。
可是过了这个年,他就二十二了,家中长辈已经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称他若是再不好好相看一门亲事,那便由祖父做主,直接为他定亲。
于他而言,京中如此多的贵女,他有心想要娶进门的,只有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