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夏桉心里其实一直有所愧疚。
浅云道:“世子专横跋扈,就连那些官家的公子哥都不敢招惹他,姑娘能站出来为我说话,已经是令浅云感激备至,姑娘万不要这样说。”
夏桉扶着浅云坐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不知为何,虽然二人只是第二次见面,可她总觉得与夏桉之间没有很强陌生感。
她道:“我身子皮实,你瞧,已经没有大碍了。”
夏桉从袖中掏出三个瓷瓶。
“这一瓶,是外伤药,伤口见红,可以涂这个,很快就可以消肿。”
然后,又递给浅云一个瓷瓶,“这一瓶,是跌打损伤药,伤口不见血,但崴了或扭了,疑惑筋骨痛,就用这个。还有这一瓶,是止血药,伤口血流不止时可用,关键时候或可保命。这些药都是我自己做的,十分有效,你放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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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云道:“一直听说世子夫人屋里有特效伤药,难道都是夏姑娘给的?”
夏桉怔了怔:“嗯,算是吧。”
浅云如获至宝地将药瓶轻轻塞进袖中。
“我会仔细用的,谢谢夏姑娘!”
夏桉看着她的脸,浅云与珠玑不同,浅云是一副淡然文静的长相。虽不是一眼惊艳,却很耐看,尤其是因为常年练舞,她腰身挺拔,气质很好。
夏桉默了默,对她道:“我知你身子皮实,但是面对赵幽,皮实算不得占便宜的事。以后,若是疼了,你不要硬撑着,该哭就哭,该晕,就晕一晕。硬撑着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还有,赵幽死要面子,往后在他面前,你尽量装的顺从一些,多说些他爱听的话,他心气顺的时候,或许会少动些手。”
浅云感觉夏桉好像能看透她一样。且感觉她似乎比自己更了解赵幽。
“姑娘怎知,我又抗打又呆傻?”
夏桉抿抿唇:“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来,你连声惨叫也没。我自然能看出来。”
浅云自嘲道:“我有时候就是这样,越被打,脾气越倔。”
夏桉自是知道,她从小被打到大,她早就认了这个命。
夏桉语气严肃:“赵幽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表现真性情。所以一定不要羞于与他逢场作戏。这样,在绛华院,你才能活地稍微舒服一些。有朝一日赵幽被惩治,你也才能从侯府安然脱身。”
听了这话,浅云心里一阵颤动:“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赵幽这样的恶棍,她做梦都希望他能够得到应有的报应。
夏桉朝她笃定地点头:“一定会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