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说起要同我和离了?
玉娘,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想同我和离?”
玉娘别过头去不看徐安,玉娘的婶娘就一下子挡在了玉娘身前,愤怒的看着徐安:“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我家玉娘是一定不会再和你回去了!”
徐安还没说什么呢,徐婆子哪里忍得了?
“我呸,一个偷汉子的骚狐狸!
我徐家还不惜的要这种腌臜货!
你又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儿这么说话?
要说,也是我徐家不要这个骚货,是我儿要休妻!”
徐安想要保持自己往日是体贴郎胥和孝顺阿娘的良好人设,此种境况之下,就是装作为难。
既要表现出对玉娘提出和离的伤心,也要有不想徐婆子破口大骂玉娘时的心疼,还要作出徐婆子是自己的老母亲,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的大孝子的模样来。
可是为难徐安了,这几种样子都能让他在数秒钟之内都表现出来,认真的说,奥斯卡欠徐安一个小金人啊!
坐在上首的周参军看了好一会儿乐子,尤其特意看了下徐安那副样子,心里带着鄙视,实是见不得这种让女娘顶在前头的男子。
不过,这戏看够了,还得赶着点儿下值呢,周参军请了请嗓子,对着旁边站着的捕快说:“拉开她们,各打十个巴掌,让她们醒醒脑子,知道咆哮公堂的下场。”
捕快应了是,一个眼神儿,就出来两个捕快,一人上前揪住婶娘,一个揪住了徐婆子,“啪啪啪”的各打了十个巴掌,别说婶娘和徐婆子了,这会子公堂上站着的都老老实实的了。
周法曹满意的看着现场这般样子,点了点头,才开口:“好了,此处是京兆府的公堂,不是你们坊里的大街,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能,我看你们现下是都知道了。”
周法曹给了头前的捕快一个眼色,此人就上前对着两拨人说:“永平坊甜水街徐王氏与其媳妇王玉娘之间......”
捕快大体说了说玉娘之前说的徐婆子对她的磋磨之事,以及放了青皮进屋的事儿后,最先反应的果真就是徐安。
尤其是,当堂玉娘还掀起衣袖给众人看了自己胳膊上那布满青紫淤痕的皮肤了。
徐安直接大惊失色,看着徐婆子满脸痛心不敢相信的高声道:“阿娘,阿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