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针止血只是急救的方法,这翠兰的状况,从刚才诊脉来看,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翠兰这气血虚弱,从我刚才诊脉来看,你们打胎时,她肚腹里的胎儿可不小了吧?”

李三娘见妇人嗫嚅着不说话,就看向床上躺着,已经去了外衫,盖着薄被的翠兰。

翠兰长了口,刚想说点儿什么,那妇人却是直接站起了身,“女医师,俺们不说这事儿可行,兰娘她现下正难受着呢,何必往她胸口插刀?”

李三娘理解妇人的担忧,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家人是正经清白的良家人,不是兰花班那等风月场所有了身孕只能打掉的人。

正因为身家清白,但还能出手打胎,就证明这女娘要不就是未婚先孕,要不就是成婚了。

不论是何种情况,却是是再在人家面前提这伤心事,属实不怎么好。

可是李三娘是个医师,她是为了开药方,才有此一问的,是为了斟酌药方药量的缘故,可不是要往人家心口插刀。

李三娘正想解释自己是个医师,是为了开药而问,且出了这医堂的门,必定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病人你的隐私的。

但没等李三娘开口解释,倒是翠兰虚弱的出声儿了:“阿娘,哪里能对女医师这般开口?”

翠兰想要起身儿,一旁的秋香赶紧上前帮忙,扶着她的半边身子,让她坐了起来。

翠兰先是对着秋香道谢,然后抬眼看了妇人一眼,妇人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转而翠兰才看向李三娘,苍白的脸,面带微笑的对着李三娘致歉:“女医师见谅,我阿娘她是担心于我,紧张了些,这才如此出言。

还望女医师别放在心上,我知女医师这般询问,是为了开药方子的使的。”

翠兰停顿了下来,李三娘才回应:“无妨,阿娘担心子女,属实情有可原。

我确实是为了开药方,需要斟酌药量才询问的。

另外,还请二位放心,这作为医师,病人的隐私,出来这门,再不会有人知道的,我是绝不会透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