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夭夭如何晓得项六小姐比我们要早到得多?”曾重荣没注意到进园那会儿一边的庄园管事与下人,故没想通。
曾重锦却是与孟十三一样,都有注意到,且也听到了:“我们进来之时,庄园里的管事正在与庄园里的奴仆一再嘱咐,项六小姐不食辛辣之物,万不可上错了吃食,那奴仆回道,庄园刚刚开门,项六小姐便来了,是最早进的庄园,其身边的丫鬟便已同他们这些下人通通知会了一遍,他们个个都记牢了,绝不会弄错的。”
“最早进的园……”曾重荣明白过来,“原是如此。”
她都没注意到。
从前她比不上姐姐,而今她竟是连孟表妹都比不上了?
曾重荣有些闷闷不乐。
乔桑从听到孟十三高声喊出项筝的名讳起,晓得项筝今日竟也在碧虚庄园里,且就近在石桥边上的叶阁二楼厢房之中,她便连可怜兮兮都顾不上继续装,看向大开的窗台前的那道身影,面如死灰。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罗,即使隔着男女大妨,她也时时在找着与陆罗偶遇邂逅的机会,及能当面说上话儿的场合。
在此她追着陆罗跑的过程中,起初项筝隐藏得很好,她并未发觉。
直至有一回她假装摔倒,在倒向陆罗怀里之际,陆罗来不及避开,却教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项筝挡个正着,反手把她一推,将她推得反向扑倒在地,撞到过路的行人时,她那会儿才意识到,项筝和她一样,一整心挂在陆罗身上。
只要较于她做得更明显些,项筝则因着身后的项家,不想行事过于招人眼,是故项筝的目光追逐着陆罗时,每每都要比她藏得深些,低调得轻易不让人发现其对陆罗的一颗爱慕之心。
察觉到此事儿之后,她想过很多,权衡过许多,唯独没有想过要放弃。
想来项筝也是一样,不管有多少似她这样的情敌,项筝也不曾想过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