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拍拍孟美景的小手:“那便好。”
上房这边,孟老太太听后则是脸色阴沉,半晌没开口。
此半晌,孟十三也没有开口,鼻观眼,眼观心,全然静候着。
刘妈妈在边上侍候,也是低头埋眼。
期间,上房是半点儿动静也无。
守在门外廊下的赏夏和赏秋对视一眼,都自觉大气儿不敢喘。
过了足有一刻余钟,孟老太太才总算开了口:“夭夭,今日你也累了,回去早些歇着,也莫要害怕什么,正如你方将所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咱们孟府,既是作为东宫外家,作为先后母族,所经大风大浪已有不少,所遭人祸亦在所难免。你只要记住一点儿,咱们不惹事儿,却也不怕事儿!”
“孙女儿谨记祖母教晦。”孟十三随后离开长春院。
回到泰辰院时,风筝已经从外面回来。
孟十三先去漱洗换了舒适的家常衫裙,后方进到明晓堂坐下,让风筝开始禀事儿。
风筝立刻禀道:“小姐所料不差,画儿一交出去,五殿下那边便彻底没了下文,于掌柜那边照奴婢瞧着,应是无事儿了。而柳掌柜之死,案子也已经结了,凶手于今日下晌便被处置,吴推官将此案呈报给了陆府尹,随后很快结案。”
宝珠金银和赏春都在边上侍着,也都在听着。
孟十三问起崔瑜:“金掌柜那边可有何消息传过来?”
“自从上回传来崔七公子已抵达金陵之后,金掌柜没再收到七公子的消息,想来没什么事情。”风筝回道。
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孟十三如此想着,遂安下心,又吩咐多一句:“你多往雀仙楼走,一旦有金陵的消息,你立刻回来告知我。”
“诺。”风筝领命。
经过这段时日,孟十三越发觉得崔瑜与她的那段短暂的缘分,早该结束掉才行,再不能让崔瑜因她,而磋砣了凡人十分珍贵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