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大师没说话,笑得高深:“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做好准备尽快启程便是了。”他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符递给沈镜辞:“去了天净寺,拿着寻我。”
第二日一早,玄宗大师便与林子漾没了踪影,三人看着已经冰冷了的床面,竟一时心头都不是滋味起来,也匆匆收拾了东西,一并离开了冥川谷。
“驾!”一声惊鸣,炸醒了灰蒙蒙的天际,一辆简陋平凡的马车驶入盛京,守城的将领见着马夫手里的令牌,急急下令打开城门,亲自下了城楼,于城门两侧跪下,在马车驶进后,高呼道:“属下恭迎太子殿下。”
却没得到回应,只有阿福从马车里出来,沉声道:“江大人不必多礼。”
江陵疑惑不已的望着他,阿福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大的管事公公,他在,殿下必然也在,可偏偏殿下没有出来。
马车驶过城门,一路朝着皇宫驶去,只留下车轱辘压过的痕迹。刚好是上朝开宫门的时候,阿福带着令牌一路直行,朝着东宫而去。
马车停在东宫外,早有宫人去报,戚端端带着阿阮等在宫门口,阿阮头上戴着一顶小狮子的帽子,穿着新做的喜庆的衣裳,手里提着灯笼,翘首以盼的望着宫道上驶来的马车。
“娘亲,爹爹打胜仗回来了吗?”阿阮仰着头问道。
戚端端心里总是惴惴不安,马车越是靠近,这种感觉越是强烈,马车停在门口时,这般直觉达到了巅峰。
“你们先退下吧。”她挥手屏退众人,自己牵着阿阮的手一步步下了台阶。
阿福从马车上下来,见着她,便跪了下来,泣不成声,话都说不清了。
她愣愣的看着马车,放开阿阮的手,阿阮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呆愣着站在边上,小心翼翼的瞧着娘亲,看着她一步步靠近马车,掀开帘子,里面黑漆漆的,她个子又矮,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