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着,三娘正当年纪,又生得好样貌,身份上虽差些......不过,要是记在妾身名下,不也就差不多了么?”崔夫人赔着笑,“况且三娘自小是老夫人看着长大,性子和顺乖巧,做事又有分寸,哪里就比旁人家的嫡女差劲了?”
这最后一句话,才真是说到了镇北侯的心坎里。
镇北侯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三娘是个好的,我自是晓得。只是宁国府那儿,你打算怎么说?”
“大不了,妾身舍下这张老脸,去求一求皇后娘娘,从中说合。”崔夫人咬牙。
崔夫人在皇后跟前的那点子体面,还得追溯到娘家的关系了。
镇北侯却是不乐意管:“随你。”
看他那副神情,崔夫人也在心里冷哼一声。若不是还要他去说动老夫人,她都懒得理他。
“妾身既要进宫,那老夫人那儿,就拜托侯爷了。”崔夫人看一眼他。
镇北侯摆手,表示知晓了,不耐烦全写在了脸上。
见嫡妻没话了,便抬脚走了出去:“我去看看柳氏。”
崔夫人脸色沉下来,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口:“成日被那狐媚子勾去了魂,阿窈的亲事都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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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夫人先是等到了儿子回来陪用膳,用膳的时候,例行问他今日是否顺利。
沈晏垂眼:“崔二娘抱恙,今日上门只与侯夫人闲话几句,又与侯爷比试了枪法。”到底没提起在花园里横生那枝节。
宁国公夫人皱起眉:“竟这般严重?连门也不能出?可问候了?可说患的什么病?”
母亲向来喜欢过问他事无巨细,沈晏没多想,一一答了:“已托崔夫人带去问候了,只是崔夫人没提,想来是不大方便与我说的病。”
宁国公夫人却仍觉得有哪里不妥。
这从前,却也没听说过崔二娘子身患什么疾病,想来只是略感风寒......嗯......风寒,这时节上哪去感染风寒呢?
她细想也一时想不出什么,便道:“罢了。”
又微笑道:“娶了新妇后,你这性子可得改改。整日冷着个脸,女郎哪里会喜欢?”
宁国公夫人身边的仆妇们便笑道:“夫人何须担心这些呢?您教导有方,三郎只是不似旁的儿郎那般油嘴滑舌罢了。”“三郎仪表堂堂,人中龙凤,是稳重呢!”
宁国公夫人便摇头笑道:“好在有这副皮囊,否则,谁会说他稳重,倒成了闷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