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窈:“你与我说是一回事,与他们说又是一回事,沈祉,你少装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过去我便是被你给骗了!才会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沈祉皱眉,“什么意思?”
“你与黄侍郎他们说自个儿不胜酒力回了侯府,可你人呢?你去了哪?是不是宿在哪个妓子那儿了!”
“你还真是聪明呵,两头瞒,什么也不落!若非黄侍郎遣人来问候你情况,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崔令窈越说越气愤,被妒怨冲昏了头脑,手里捏着碎瓷抬手竟要往沈祉脖间划去。
好在沈祉这回躲得及时,只留下浅浅的口子,但差点出了人命,这下便是婢子们也不敢干看着了,纷纷上前阻拦。
崔令窈丝毫不管这是从小到大服侍自己的丫鬟,一脚踹开一个,又扑上去。
沈祉忍无可忍将人掀翻,单手摁在桌上,使其动弹不得。
崔令窈愤懑不平:“滚开!放开!”
沈祉冷声道:“按晋律,杀人者偿。以命换命,祉死微不足道,二娘双亲尚在,还要继续意气用事吗?”
春蕊虽有意瞒住正院,但这边的动静太大,镇北侯夫妇闻声赶来,只听了半耳朵。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何至于此?阿窈,地上怎么有血?谁受伤了?”
沈祉这才放开崔令窈。
镇北侯夫人忙拉着女儿看了一圈。
屋内这时点起灯。
崔令窈一身衣裳好好的,只是脸上有泪痕,倒是沈祉的白襕血迹斑斑,一边脸微肿。
镇北侯夫人这才放心。
镇北侯于是训斥女儿:“又在闹什么!示维好歹是六部官员,你这样胡闹,让他明日怎么见人?!”
崔令窈冷笑道:“你的好女婿前脚推了应酬,后脚狎妓,侯府刑部两头瞒着,便是我不打他,他明儿也没脸见人了!”
沈祉蹙眉:“你与黄侍郎的人说了什么?”
“怎么,你欺我至此,还想我替你隐瞒?做梦!你便等着明日被众人耻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住嘴!”沈祉呵断她。
替沈祉包扎的春蕊只见一向沉稳冷静的郎君脸上头次浮现起明显的怒意,可见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