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没变。

“六千万还不起，那就身偿，什么时候还够了，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提离婚。”

“凭什么？我不要！”

“凭你想离婚！”

“不离就不离，反正我又用不着离婚证，需要联姻的人不是我！”

一本证书而已，不要就不要。

她倒想看看，到底谁会受影响！最后会着急的人又会是谁？

等他需要联姻的时候。

都不用她出面，写个协议书，他随便安排下就能离了。

厉铖野眼底闪过震惊，他完全没想到穆鸢会说出这样的话。

态度也是。

半点不在乎。

不在乎离婚，不在乎结婚，更不在乎他这个人……

找了一年。

找到个白眼狼。

没一丁点良心的白眼狼！

“你——”厉铖野被气得说不出话，面色一阵涨红，脖子上的青筋一点一点暴起，“你就这样是吗？”

“我怎么样了？”穆鸢万分不解，泪水在眼底翻涌。

“你曾经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你所愿，把孩子打了。”

“你十分厌恶我，厌恶这段婚姻，我也如你所愿，给你留了离婚协议书，远离你的视线和生活。”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啊？”

穆鸢一想到孩子不在她身边，她崩溃的情绪难以压制，最后全部化作怒意，一字一句砸向厉铖野。

她声音越说越哽咽，越说越颤抖，越说越小声：“我都这样了，你想要我怎样，我都如你愿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质问我……”

厉铖野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人怔愣在原地。

都如他的愿了吗？

男人眼底晦暗逐渐变得隐忍。

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是想过有自己小家的生活，大家各自安好，行不行？”

厉铖野满腔的怒火，在她此刻的泪水下，渐渐虚无，最后变成一堆死灰，积压在他胸口。

又是许久的沉默。

穆鸢垂下睫毛，手指轻轻抹去泪水：“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