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洪心中慌乱已定,忙替自己争辩道:“大人冤枉啊,手指印哪里就能证明那凶手是左立手?若是有人故意假装是左手呢?”
孙章义就防着这一漏洞,胸有成竹道:“我这里还有从陈会手指甲里刮出来的皮屑,可见死者在罪犯身上留下了抓痕。”
说罢,让苟师爷上前,将那收集在一块黑布上,明显肉眼可见的皮屑端给围观的百姓们都瞧了一瞧,以证明这证据的真实性。
孙章义又对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二人去给我扒下他的衣裳,让大家都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抓痕。”
秦洪一听顿时慌了神,死死地抓着衣服,拒绝道:“不!我身上没有抓痕,你们别过来!”
两个衙役哪里听他的,一人压着他,一人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上半身的衣裳扯下,便见他胸膛上跟手臂上都有好几条深红色的抓痕。
孙章义对两个衙役道:“把他拉起来,让众人都看看。”
两个衙役领了命,当即押着秦洪在百姓跟前转了一圈,使得公堂之下的百姓们都能够看见秦洪身上的证据。
此时秦洪再要狡辩亦是无法,整个人都跟抽了魂儿似的瘫软了。
秦勇跟苗氏也吓得身子一软。
苗氏哭着对秦洪说道:“儿啊,你身上的伤痕不是陈会抓的,是不是?你快跟大人解释清楚啊!”
古氏又扑了上来,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儿就是杀人犯!杀人就要偿命,你儿子就该下去给我儿好好赔罪!”
孙章义又重重拍下惊堂木,问秦洪道:“秦洪,你可认罪?”
秦洪自知回天乏术,跪在公堂之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草民,认罪。”
孙章义点头道:“很好,既如此,你且将那日作案的经过细细道来。”
秦洪于是将那日,他出门去找妹妹秦慧,却遇到陈会在欺负秦慧,自己情急之下便上前掐住了陈会的脖子,不小心将人给掐死了的经过说了出来。
但他掐住陈会之后便让妹妹快跑,因此秦慧对他杀人以及埋尸一事算得上毫不知情。
孙章义于是让苟师爷将重新写好的供状拿去让秦洪签字画押,之后便判道:“本官宣布,秦祯无罪,当堂释放,秦洪因杀人罪,判秋后处斩。”
因为秦慧算得上不在场,不知者无罪。
案件审判完之后,人群也渐渐地散了。
韩慎在衙门外站着,孙章义生怕他走了,退了堂赶紧走出来问道:"公子,不知道琴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韩慎看着孙章义,轻描淡写道:"妙山先生的琴,便是配麻绳的琴弦,也会有人抢着要,你找找天蚕丝的琴弦装上即可。"
孙章义听了,方知自己原来是被韩慎用根本不存在的琴弦给拿捏了,可毕竟琴也到手了,案子也圆满了结了,自己并无损失,倒也没有跟韩慎计较,自是回后衙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