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终还是对月月更加地亲近。
韩慎默默地将药瓶放在床边的竹编小茶几上,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秦祯看着韩慎转身而去的背影,总觉得他
身上似乎有些萧索落寞之感。
隔了片刻,月月进来了,眼角还挂着泪水,秦祯对她说道:“月月,快别哭了,先帮我上一下药。”
月月拿着药瓶走过去,顿时便收了眼泪,一边给秦祯上药,一边说道:“祯哥,你最近都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地里的活儿有我跟韩大哥就行了。我娘说过,女孩子的身体要好好地养护,否则老了得吃不少亏。”
秦祯心里叹口气,韩云屹那身体,跟她现在这副模样也差不离,能干什么活儿?
但想想自己现在这样也下不了地,地里的活计总归是要放一放,便马上应着月月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养好了伤再下地。”
——
自从秦洪判了秋后处斩后,苗氏当堂便晕了过去,醒来以后,一家子便留在县城里,把秦祯祖父的那些叔伯兄弟的后辈,但凡是有点门路的都上门去求了一遍,却都说没有可以救秦洪的门路。
秦勇跟苗氏夫妇只好回了白虎村中,一家子在家中抱头痛哭了一日,哭得是肝肠寸断。
如此第三日的时候,一家子才恢复了力气,将所有的悲愤,都化成了上秦祯家找麻烦的力量。
苗氏冲进义庄时,尤氏正坐在屋檐下,跟月月一起用麻绳翻花玩。
秦祯正在厨房里洗碗筷。
忽然听得屋外传来苗氏的吼声:“秦祯!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丧良心的!把我儿子弄去替你坐牢,替你上断头台!你这个小畜生!你以后有什么脸面下去见你祖父?”
秦祯摘了手臂上的袖套,出了厨房出来,扯了干毛巾,擦着手上的水,毫不在意地看着苗氏道:“什么叫秦洪是替我去上断头台?县太老爷当堂审的案,证据确凿,人就是秦洪杀的,本就该他杀头。
我劝你小声些,你若是站在这里大喊大叫,吵着我爹的英灵,他见你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妻儿,你看他晚上会不会去找你报仇。”
苗氏被秦祯这样一说,顿时有些害怕,立刻敛了声,可一想到自己儿子将要被砍头,这么些年,她就这一个儿子,将来就指着他养老,如今还让她有什么指望?
她不如死了干脆!还怕什么鬼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