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不禁眉头微拧,他也知道自己的母后出身普通,并不能与出身世家大族的闺秀女子的眼界心胸作比。
太上皇当政时,母后在宫里的地位很一般,可却把所有能给的爱都给了她,再是眼界狭小,也当得上慈母,等他当了皇帝,自然也想给自己生母尊荣。
先太后在太上皇还是皇上时候就已经去世,后来太上皇就一直没有再立中宫,等他继位,自立即就给了张太后端懿太后的尊称。
可母后一直愧疚于外祖在世时没有享到她的福气,便把所有的补偿给了张家人,甚至在他看来,有时也太过偏袒张家人了些。
这个张远,当初母后想为他求官,他便已经了解过,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若把他与姚煦放一起比较,他是更相信姚煦的为人行事。
张远得了张太后的话,欣喜应道:“是!”不禁神色倨傲地看了姚煦一眼。
景和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对姚煦说道:“姚煦,今日的案子,你只管秉公办理即是,朕听闻你今日去三位大人府上拿人,可是打的太子的旗号,可别污了我大燕储君的名声。”
姚煦应道:“是!”
忽然中断的堂审再次继续。
姚煦看着堂下三人:“既然你们都说人不是自己杀的,那就只有让证人来说话了。”
“来人,传证人。”
不一时,一鸨母装扮的微胖妇人被带上了堂来,她见公堂四周坐着许多衣着不凡的贵人,顿时便有些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
姚煦问道:“你可是永济河春风画舫的左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