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暄道:“我陪你去,听说他这几日还在为国子监监生的案子头疼,没有头绪。”
秦祯跟凌阳二人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约而同沉声道:“我也去。”
几人匆匆来到大理寺的时候,姚煦还在验尸房里忙碌,看着仵作给新收来的死者做尸检,听到大理寺守门的衙役来报,“有一个叫韩云屹的人带着好几个年轻公子来找大人。”
姚煦知道韩慎来大理寺找他,一定不是小事,便让守门的衙役去把人领进来,他自己则回了办公房中,先换了一身干净的外裳,确保自己的身上没有尸臭味。
姚煦换好衣裳出来,衙役刚好将人领到了门外,回禀道:“姚大人,人我带来了。”
姚煦开了门,见秦祯、凌阳、孔暄都跟着来了,且脸色很是难看,一边把人让进门,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等韩慎说话,孔暄第一个气呼呼道:“秋闱放榜了,秦祯跟凌阳二人都落榜了!我听说他们还找你押题了,你是不是押歪了?!”
姚煦倒茶的手一抖,这句话所有的字他都听得明白,可连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好似不能理解其意,甚至重复了一遍:“秋闱放榜了?秦祯跟凌阳二人都落榜了?”
他这话是看着韩慎说的,显然在他心里,韩慎这人比孔暄要靠谱,却见韩慎点了点头。
姚煦才彻底相信了自己的理解没有错,秦祯跟凌阳二人都落榜了——
他惊异道:“这怎么可能?”如果秦祯跟凌阳都落榜了,要么有人针对他们二人,要么就是这场秋闱有人舞弊,不管是哪一种,扰乱科场,都是足以震动朝廷的大事。
他忽然想到验尸房里那具仵作正在尸检的尸体,沉声道:“今日早上,鲁照家里的人来报案,说鲁举人死在了床上。”
众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姚煦。
孔暄道:“鲁照是谁?我们不是在说秦祯和凌阳落榜的事吗?总之,我觉得今年的秋闱有蹊跷。”
姚煦神情沉重,道:“鲁照,前科举子,暂时未曾授予官职,是今年秋闱京城考场誊录所里的临时誊录官。”
秋闱刚放榜,誊录官就莫名其妙死了一个?
小主,
秦祯想到了戚南,忽然问道:“姚大人,戚南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可找到凶手了?”
姚煦听了,眉头一拧,摇摇头道:“尸检结果显示,戚南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像是自己摔入缸里,突发疾病死亡的。”
秦祯道:“怎么可能?!他一向身体很健康,那阵子下了几天雨,气温变化大,国子监里的监生好多人染上了风寒,他同宿舍的监生也染病了,他都生龙活虎的,不像是有任何会要命的顽疾。”
姚煦道:“今日早上,大理寺去鲁照家里查看了,人死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现在还在等尸检结果,既然你们过来了,不妨在此多坐片刻,一起等一等结果。”
众人听了,都明显地感觉到了,今年的秋闱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