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从腰间取下自己大理寺的腰牌,亮在康氏面前,咬牙说道:“我是大理寺丞,秦祯。”
康氏依然不以为意,讥讽道:“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大理寺丞而已,凭你也敢拿我儿子?”
凌阳站在旁边,冷不防便插话道:“你好像忘了,当初你儿子也是被大理寺丞带上公堂的。”说的自然是被姚煦带走的那次。
康氏一听凌阳的话,想起当时在公堂上凌齐的遭遇,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凌阳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嫡母,也教养过你几年,你就是如此对我说话的?还带着外人上门来欺负你弟弟,你可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凌阳听着康氏这话,只觉得恶心,脸色阴沉道:“我可不敢劳你教养,否则岂不是跟你这不成器的逆子一般?三天两头闹到要上公堂。”
康氏气急,抬起巴掌来就想要打凌阳,结果被秦祯捏住了手腕。
秦祯有意要替阿泉涛哥公道,并没有收着力气,差点将康氏的手腕捏碎,在她嗷嗷大喊许久,方才将人甩到了地上。
康氏这一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辱,顿时坐在地上又哭又骂:“杀人啦!没天理啦!大理寺仗势欺人啦!”
凌府的大门此时还敞开着,顿时吸引了许多百姓围观。
秦祯、凌阳、韩慎三人皆冷眼看着康氏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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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流言让他们忌惮吗?可惜凌府因为凌齐可没有什么好名声,谁更惧怕流言还不一定。
隔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了凌海的声音呵斥道:“干什么?”
今日他与友人一起去永济河的画舫上喝酒去了,回家来便见自家门口围着许多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匆匆进门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夫人头发凌乱地坐在地上撒泼。
实在是丢人。
康氏一见凌海回来了,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凌海的手臂,瞪着秦祯等人:“老爷,他们又要把齐儿带去大理寺。”
凌海见了秦祯和凌阳,眉头一皱,这秦祯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有被逐出家门的儿子,现在更是和自己同在翰林院任职。
撇开这些关系,大家都是同僚,也不好撕破脸皮,结些不必要的仇怨。
他态度颇有些和缓地问秦祯道:“秦大人,不知我儿犯了何事?”
秦祯轻飘飘地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辱骂朝廷命官。”
凌海顿时明白了,定是凌齐说话得罪了秦祯,笑道:“犬子口无遮拦,我替他道个歉,还望秦大人宽容一二。”
秦祯便接着说道:“凌大人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以及派刺客暗杀国子监监生。”
凌海听了,顿时看了凌齐一眼。
凌齐道:“爹,我没有!”
凌海又看着秦祯道:“国子监那个死了的监生,不是因科举舞弊被杀人灭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