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得实在厉害，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走一步滑一下，只能伸出手死死地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蹭。

“池小鱼！你给我站住！”北羽见池小鱼居然还敢继续往前走，气得肺都快炸了。他扯开嗓门，对着池小鱼的背影高声大喊起来。

门外，司机早已把车停好，引擎都没熄火，就等着他们上车出发。如果不是因为池小鱼一直不停地闹腾，他早就一把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塞进车里带回家了。

这声怒吼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池小鱼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停在了原地。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车不就在这儿吗？你还瞎跑个什么劲啊！”北羽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一边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

他的脸上阴云密布，紧紧皱着眉头，一双大手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池小鱼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此时的北羽，已经彻底被磨光了耐心，满心只想把这个醉得一塌糊涂、胡搅蛮缠的女人强行拖回车里，省得她再继续丢人现眼、惹是生非。

“我……我去打车！”池小鱼醉眼惺忪，眼神迷离得根本聚焦不了，舌头也像是打了结，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嘴里嘟嘟囔囔的。

她的脑子混沌不清，这句回答纯粹是下意识的随口一说。说完，她还不管不顾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要继续往远处走，那迷迷糊糊却又异常执着的劲儿，让北羽又气又无奈，真恨不得把她直接扛起来带走。

“车子就在门口停着呢，别闹了，赶紧跟我走！”北羽满脸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拽住池小鱼纤细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车的方向使劲儿拖。

池小鱼只觉得胃里像着了火似的，灼烧感一阵阵地袭来，难受得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又急又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