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这三千柄剑对旁人来说,或许足够,但对你而言,依旧只是杯水车薪,以后的剑,要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叶轻侯听闻,连连点头,随后起身收了所有的剑。
齐天羡慕地眼睛都红了,凑过去,一脸谄媚道:“三师兄,你看你现在有这么多剑,能不能给小弟两柄,我拿出去卖,我现在太穷了……”
这般一说,聂昭也不动神色的凑过来。
叶轻侯立刻像防贼一样,与两人拉开距离。
“要剑是吧,两柄剑没有,我倒是很想给你们两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知晓一些关于大师兄的事,就瞒着我一个人,等着看我笑话!”
说着,叶轻侯抓着齐天,开始逼问。
尽管聂昭挤眉弄眼,疯狂示意,做人要有骨气,但齐天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叶轻侯给了他一柄剑,实在太香了,完全无法拒绝。
于是,知晓一切的叶轻侯,恼羞成怒,以手为剑,一个人追着两人,一顿猛砍。
聂昭自知理亏,也不还手,齐天境界低,被砍得哭爹喊娘,想起聂昭先前的承诺,恳求道:“二师兄,你可是说过,三师兄要是砍我, 你不会坐视不理啊!”
聂昭一边跑,一边喝道:“都怪你小子没骨气,再说,我是说过不会坐视不理,但我现在没坐着,我也在跑啊……”
三人一路打闹,宁修缘只是微微笑着。
叶轻侯的寒叶峰没了,听闻宁修缘要暂住在聂昭的凌云峰,便也死乞白赖地强行借宿。
聂昭无奈,便只能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让叶轻侯千万不可在凌云峰修炼剑阵,叶轻侯答应了。
毕竟,他是修炼剑阵的,而不是炸山的,再说大师兄也在。
几人快到凌云峰时,经过一处地方,唤作“剑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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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碑林”内,林立着许多石碑,上面刻载着洗剑门历代先辈,对于修行的感悟,供后人参照观想。
只不过,其中的许多碑文,早已变得却破不堪,即便完整的,也晦涩难懂,参悟不出多大成果。
因此,像聂昭几人,平日里都不会去那里虚度光阴。
但宁修缘路过时,却见那剑碑林最大的剑碑之下,盘坐着一道身影,像是经历了许久的风吹日晒,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依旧不为所动,如一尊雕像一般,在那里冥思苦想。
聂昭介绍道:“那便是老四了,名叫‘萧苦楼’,听掌门说,他的身上背负着灭族深仇,誓要参悟出绝世的剑经,报仇雪恨。因此,从入门之后,便一直枯坐那里,不避风雪寒暑,整整三年了,不曾挪动过。”
叶轻侯也叹息道:“他参悟的那块剑碑,相传是剑神祖师飞升前所留,我也曾看过,那碑文虽然高深莫测,却也残缺不全,像是祖师故意为之,只怕不是并非后世所能参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