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脊背阵阵发凉,要不是田草山人刚才第一时间先拉我离开,此刻我们也要陷入重围。
尽管之前我们其实算与涂老鬼一伙,可人家的老爹都快烧死了,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解释。
两人快速离开了鹿鸣山庄。
到了门口,我打了一辆车,两人迅速上了车。
田草山人一路未发一言,上了车之后,我见到她的手臂还有血流出来,脸色苍白,对司机说:“马上去医院!”
没待司机回话。
田草山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去医院。”
我咽了一口唾沫。
“前辈,你身上伤要抓紧裹,否则......”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凛。
这眼神其实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与她对视,总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就像学生见到心中惧怕的老师或者校长。
“那什么......你说了算。”
田草山人对司机开口。
“罗村。”
车一路往前开,田草山人在车上闭目养神,我好几次想开口问她的身份,但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车快出城之时,我见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是血流过多或者力竭之后的躯体反应。
刚好见到旁边有一家药房还亮着灯,我让司机停车。
田草山人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只微微抬眼瞥了我一下,随后继续淡然闭目养神,似乎我只是一个搭顺风车的路人,走与留,与她完全无关。
我冲到了药房,买了纱布、碘酒、药膏、黄酒、田七粉,拎着袋子,回到了车上。
眼见她已经睡着了,我才敢近距离地打量她。
五官极为大气端庄,年轻时定然一张国泰民安脸,头发有了几缕白丝,但皮肤却很细腻。
这种细腻,不是指年轻女人那种化妆品点缀的假面容,而是由内而外透出的天然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