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据说永夜将至，世间众生多数难逃灾厄。”

“龙庭此番远征三大海域，乃是为了应对永夜。”

“对于为何远征能应对永夜，丞相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告知我们，想要度过永夜，想要活下去，唯有紧随龙庭。”

“他以祖神的名义起誓，凡是愿意追随龙庭者，在永夜中存活的概率远胜以往任何时期。”

听到此处，张良不由眯起了眼睛，暗暗思索起来。

祖神，世间最古老的九尊至高者。

虽然张良从未见过，甚至霞羽，悠悠，雪舞等等长生种也从未见过。

但祖神的力量笼罩天地，贯穿古今。

任何以祖神名义发起的誓言，都会受到祖神的关注。

尤其是强者以祖神的名义发起誓言，更是如此。

玄滔敢以祖神的名义起誓，就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只是他的把握究竟来自哪里？

张良认真思索，却是想不明白玄滔哪来的自信，哪来的底气。

不过对眼下的昊国而言，这并非最重要的事情。

张良斟酌道：“如此说来，龙庭此次向我昊国示好，乃是真心实意？”

水玲珑道：“是有安抚昊国，避免两国再起争端的意思。”

“但也未必全是好心，这百位美人中定有龙庭的细作。”

“只是此事太过机密，我也不曾得知哪位，或者哪几位会是龙庭的细作。”

张良微微颔首，这个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除了这些美人，东荒龙族以前也不是没有安排细作。

在过往数百年的交锋中，昊国抓到过不少来自东海，或者受雇于东海的探子。

东海广袤，可不是只有大海，还有数之不尽的岛屿，上面生存了数不胜数的陆地种族。

这些种族虽不是海族，但面对东荒龙族如此恐怖的威势，也非常明白应该怎么选择。

在张良思索时，水玲珑贝齿轻咬红唇，神情小心，担忧道：“我曾问过丞相一个问题。”

“若是放任昊国不管，会不会成为龙庭的威胁。”

“丞相当时.......”

说到这里，水玲珑偷偷看向张良的表情，欲言又止。

张良拍了拍美人光洁的脊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豪迈笑道：“美人在担心什么，孤难道还会怕他三言两语。”

听闻这话，水玲珑轻咬红唇，犹豫了数秒，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丞相当时对我说，昊国已是必死之局，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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