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好像确实比一般的柳枝,嗯,生机勃勃。”
“按照常理,柳枝一旦被折下来,生机会有一个明显的流失过程,不可能有这样强烈的生机。”
“这只能说明,要么柳条是刚刚折下不久,要么就是有什么玄机。”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年月应该不是柳条抽芽的季节,不可能是刚刚折下来。”
“此言差矣,若是高山之上,不论山花,还是柳枝,都会被山下要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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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这段时间正是高山柳条抽芽的时间。”
“好像确有此事,这么说,此物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
贵族们纷纷上手,很多人都亲自试探了一番,可没有一个人敢断定这东西和帝君有关。
也没有人敢断定,这东西和帝君无关。
他们虽然不似冉国国君那般需要想那么多,可面对所谓的圣物,大家无一例外,选择了装糊涂。
看不懂。
可能是。
也可能不是。
总之,你要问,我们只能说拿捏不准。
当众人全部看完后,宝盒再次回到冉国国君身旁。
冉国国君问道:“诸位爱卿可能确定,这是帝君圣物?”
“禀君上,我等看不出来。”
“或有可能,也有可能不是。”
贵族们的回答非常统一。
这个回答,冉国国君并不满意。
他想要的是准确的答案,而不是一个他自己提出来的答案。
冉国国君脸色阴沉,正打算说些什么,一位宦官俯身凑到冉国国君耳畔,低语了几声。
周围的众人并未听见说了什么。
但冉国国君听到后,突然笑了起来。
他玩味地看向颜丹,似笑非笑道:“颜丹,寡人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你确定这东西是帝君圣物?”
颜丹愣了一下,看了看态度大变,自信无比的冉国国君,又看了看那位刚刚说话的宦官。
宦官很年轻,二三十岁的模样,清秀不凡。
面对颜丹的注视,他微微一笑,还有些许娇媚。
“咳咳。”
不等颜丹想明白对方的来历,那宦官轻轻咳嗽两声,一个物件自右手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玉佩。
造型别致。
玉质普通。
雕刻粗鄙。
只有一个硕大的方字。
看到玉佩的瞬间,颜丹脸色大变,终于明白冉国国君为何突然如此自信。
这个玉佩是自家师弟方宇的信物。
方宇虽然是士人出身,但家境比较差,在跟随童夫子前,便是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
他跟随童夫子学文习武多年后。
大概是三年,童夫子赠送了他这枚玉佩。
是从街上买的普通货色。
制作玉器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名家,手艺很是粗糙。
但方宇非常喜爱,此物从不离身。
在颜丹前来法场前,其他师兄弟们各有任务。方宇的任务就是藏在法场外,一旦情况出现最坏的发展,他则要想办法接应颜丹。
现在方宇的玉佩到了宦官手里,方宇的下落可想而知。
方宇对整个计划一清二楚。
此时.......
颜丹看到玉佩的瞬间,终于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与从容。
他脸色变了又变,而冉国国君的笑容则越发灿烂。
宦官并没有告诉他有用的信息,只是禀报抓到方宇而已。
倒不是他们宽宏仁善,抓到方宇后不想着审讯一番,挖掘挖掘消息。
只是方宇实在太狠了,被抓到后,似是知晓自己的结局,竟然直接咬断了舌头。
虽然没有当即毙命,可想要问出东西却是不可能了。
刚刚宦官前来,就是汇报这个消息。
冉国国君听到童夫子的弟子宁可咬断舌头,想要自尽,也绝不愿意落在他们手里,不仅有些愕然。
而后,他瞬间反应过来。
这事,不对。
很不对。
若是颜丹手持帝君圣物,童夫子的弟子何必如此?
除非.......
这圣物是假的!
只是冉国国君并无证据,而唯一能证实圣物真假的办法,就是让颜丹自己承认!
所以冉国国君一直在诈颜丹。
眼见颜丹表情变化,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冉国国君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怒斥道:“好一个颜丹,真是狂妄至极,竟然拿一个假货前来哄骗寡人。”
“如今你师弟已经尽数坦白,你还有什么话说!”